井和一番童真的话引得大家发笑。
“好,那娘等着。”
“是,大哥可厉害着呢。”
很快井府就应下了吏部尚书赵家的二公子,给他做吉他的人。
有了开头,之后陆陆续续登门求吉他的人更多了,各种身份的人都有,其中甚至夹杂了不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
井家向来是铁门槛,除了很亲近的那几家京城高门,其余人很难进井家大门。
这算是一个极好的、与井家攀上关系的契机。
孙小娟早看出其中有些人的真实目的,之后所有登门者几乎都拒了。
手工活讲究精雕细琢,精益求精,最费的就是时间。
她家井和又不是要靠着这个养家,完全是为了兴趣,求一个开心。
所以没个登门者孙小娟都让人留了名姓,若应下生意,会给他回信,久久没有回信的自然就是被拒绝了。
井甘偶然瞥到那上百个姓名的长单,忍不住呵了一声。
其上真正喜欢音律,对新型乐器好奇,或者单纯为了追姑娘的人,怕是五分之一都不到。
都是些心怀鬼胎的。
“娘,制嫁衣的绣娘找好了吗?”
井甘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疲倦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伸展着双臂活动一下。
新年后开始上值,藏书阁有许多事要忙,她整天脚不沾地地,也没空运动。
等会回去可得好好伸展一下胳膊腿。
说起这个孙小娟就白了她一眼,“自己的婚服不自己管。”
井甘啧了一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女工,而且我哪儿有那时间。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擅女工,婚服请人帮忙绣制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不是说你请绣娘,我是说你一点心都不上。这可是你的婚事,一辈子就这一次,你好歹上点心。”
井甘却不这么觉得。
“婚礼不过是个仪式,真正的意义是两个人结成夫妻,携手共度一生。只要人对,心在一块,这些形式的东西就不必太过在意。而且我又不是故意不上心,我这不忙嘛。阿兰闲,这些事你交给他就行了,让他做决定。”
“这像什么话,婚服是女方准备的,哪儿有让新浪操心的。”
“你这就迂腐了吧。说到底它也只是一套衣服,我俩成亲后我都是她的,一套衣服算什么。”
“你这孩子……口无遮拦的,懂不懂矜持。”
孙小娟眼睛一瞪,嗔了她一眼。
井甘咯咯笑,“我这不就在您面前说嘛。行了,婚服的事您也交给阿兰去办得了,他肯定巴不得效劳,给他这很荣幸。我要回去运动一下,肩膀僵得很。”
然后摔着手就走了。
孙娇娇作为信使到大长公主传话,阿兰一听,果然高兴地很。
婚礼的一切他恨不得都一手包办了,井甘的事更是上心不已。
他现在所有的空余时间全都花在了筹备婚礼上,萧千翎曾戏谑他,没见过比他还上心的新郎官,事事亲力亲为。
王澧兰这般充满活力,为未来的生活忙碌、筹划的样子,大长公主很是心安。
新娘还没娶进门,冷冷清清的大长公主却已经变得热闹起来了。
“我没见过你这么省心的新娘子,我成亲时那每天各种细碎琐事缠身,一点都不轻松。真羡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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