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脸一黑,咬牙道,“我迟早要杀了你。”
“哦?二娘还要杀我?”楚辞挑眉,癫狂一般地笑了一声,“下次,可不是丢了钱财那么简单了。”
二房闻言一怔,转而一脸悲痛地表情看着她,咬牙道,“果然是你!”
“是我。”楚辞收回了手,将剪刀丢在了她的面前,“你敢动我吗?”
“疯子!”二房暗骂一句,便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清月从床上起来,跪在了她的面前,“小姐救命之恩,清月永生难忘。”
“你快回去躺着,若颅内淤血压了神经,可是要变傻的。”楚辞一改方才冰冷的语气,温柔地对她说。
清月却眼眶一红,喃喃自语道,“小姐惹怒了二娘子,咱们这日子怕是越来越难过了。”
“你放心。”楚辞向她保证,“二房过去做的那些事,我们一件件地向她讨回来!”
此言一出,清月哭着重重地点下了头。楚辞望着她哭红的双眼,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
皇宫,承和殿内。
内侍公公正在宣读圣旨:“兹闻楚国公之长女楚辞娴熟大方、温良醇厚、品貌出众,朕与皇后躬闻之甚悦,太子正逢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国公之女待宇闺中,与太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国公之女许配太子为太子妃,择良辰完婚!”
“钦此!”
一旨毕,整个殿内哑口无言。
楚国公双膝跪下,双腿微微颤抖,皇帝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便问了一句,“怎么,楚国公不愿意?”
楚国公立马一改方才的愁容,连忙领旨谢恩,“臣……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侍太监将那道圣旨呈给了楚国公,一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下朝后,被称为大成“端水大师”的魏尚书走来,拍了拍楚国公的肩膀,笑道,“老楚,到时候去你家喝喜酒哇?”
楚国公白了他一眼,也知道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似的不屑道,“哟,那股风把你魏端水吹来了?”
“国公别生气,气出病来谁来替?”魏尚书又道,“到时咱们不醉不归。”
楚国公气得跺脚,“丧酒你来吃不吃!”
魏尚书吃了瘪,讪讪一笑后便先走一步。但楚国公没想到,太子竟然在马车前等他。
好家伙,楚国公的脸更白了。
他颤抖着身子走了过去,给太子行礼,“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身旁的侍卫成十一将一张纸递给了他,嘴里笑道,“国公府好气度,彼时正值西南军饷紧缺,国公府为诸公作了表率,给咱西南骑兵捐赠了一万两银票。”
一万两?
楚国公哑口无言,摊开那张纸一看,的的确确是一碗娘的捐赠书。
这可是半个国公府家底呀!一向抠门的楚国公如失右臂一般,若非太子在跟前站着,想必此刻早已气得上了西天。
“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是老臣的荣幸。”楚国公低头,脸色难看地很。
成衍却朝他走进一步,俯身在他耳边道,“这一万两银票,是我去你家偷的。”
此言一出,楚国公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笑,送走这位惹不起的太子爷后,楚国公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造孽啊!”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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