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才,偏偏与罪人们为伍,真是可惜了!”另一个将领说。
“他自己不自爱,活该。”
“是啊,活该!”
将领们纷纷附和。
就在这时,一个军衔稍低的将领担心地说:“我很担心一件事。如果他这一仗打输了之后逃跑,加入到与斯拉夫为敌的势力——比方说珀蓝特王国,以珀蓝特王国的实力,加上他的指挥……”
将军们都皱起了眉头。
尽管他们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锡安的那个年轻指挥官,的确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宛若传说中点石成金的炼金术士一般,将一群在他们看来只能算是散兵游勇的准军事人员指挥得犹如一台精密的机械,不断绞杀己方的士兵。
这一次,凭借几十倍的兵力优势,他们不在乎对方的指挥有多精妙,怎么都可以赢。
但是……就像这个将领担心的那样,如果那人成为了敌国的高官,比方说加入和斯拉夫有世仇的珀蓝特王国,当他率领着以卡米尔骑士团为核心的珀蓝特青年近卫军,斯拉夫帝国还能再打败他吗?
珀蓝特王国并不强大,可怎么也能纠集出五六万的军队来。如果不惜一切代价要死磕的话,甚至拼凑出十几万大军都可能。
对于伟大的斯拉夫帝国来说,正常情况下,十几万敌军也没什么可怕的——斯拉夫帝国随时都能拿出这个规模的军队来,总动员的话,百万大军都能拿的出来。
可是,如果面对的是能够以一敌十甚至更强的敌军,那该怎么办?
一时间,斯拉夫军的指挥中心里面,陷入了一片沉默。
“医生”并不知道敌军的指挥官们对自己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他现在正聚精会神,全力施展自己的能力,犹如下棋一般调动每一个锡安干员小队,让他们不断移动,躲开敌人的攻击,袭击敌人的弱点。
这对他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也渐渐变得空洞和浑浊。
但他早有准备。
对于自己的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预知能力的使用,会消耗精力,乃至于让他陷入迷茫、昏厥甚至癫狂的状态。可只要用精制的灵能药剂,就能让他部分恢复状态。
这样的药剂,他准备了很多,足够支撑很长的时间。
不仅如此,如果药剂不够的话,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能直接生吞灵能结晶。
灵能结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剧毒,稍一接触就可能会被感染。可他是原人类,是世界上唯一不会被灵能感染的种族。
灵能结晶吞下肚子,非但不能感染他,还会释放出大量的灵能来,让他立刻恢复到完全清醒的状态。
但灵能结晶并非只有灵能这一种毒素,它还有别的毒性。吃太多的话,毒性积累过头,他一样会昏厥过去。
无论如何,他已经准备得足够多了,至少在他倒下之前,绝对不会让锡安的干员们遭受严重的损失。
“我能做得到!”他低声地自言自语,“我拯救过很多人,从来就没失手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数不清的红色线条从斯拉夫军的一辆辆坦克上延伸出来,直指己方临时布置的阵地。
“全体后撤!”他忍不住发出怒吼,“敌人要开始坦克轰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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