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宛白得了赏赐立马扬起一个笑容来,用衣角蹭了蹭银饼子,揣进内怀。
傍晚,楚怀玉借口吃不惯饭菜没去正厅,趁着这个空挡,拿着麻袋进了楚鸣玉院子。
一条青花蛇有什么可怕的。站在榻边,楚怀玉嗤笑一声,毫不犹豫从麻袋揪出两条比之前粗一倍的蛇塞进她的被子下,不忘掖好被角。
正要离开,她余光忽地瞥见一抹红粉色的布料,想了想,她将那东西塞进怀里,随后来到楚礼年的屋里。
不愧是楚家后代中唯一的男丁,连屋中的摆设都显然是用了心的,又是字画又是经书的,可惜用在了楚礼年这么一个草包废物身上。
楚怀玉连连摇头,将麻袋里剩下的蛇都倒在他榻上,随后打开他的柜子,将楚鸣玉屋里的东西塞了进去。
一切大功告成,楚怀玉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宛白已经在厨房寻了稍微像样些的饭菜回来,她慢条斯理地用完膳,才吩咐宛白道:“你去告诉楚老爷,我丢了一件十分要紧的簪子,让他差下人找找。”
宛白皱眉:“夫人,您丢了什么簪子呀?”
楚怀玉斜了她一眼:“御赐之物,上次皇后娘娘赏的,要真是丢了可了不得。”
宛白当即明白她的意思,将这件事复述得分外严肃,楚谓吓了一跳,立马命人去找。
下人们顺着楚怀玉今日在府中的路线细细寻找了一个多时辰,楚怀玉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怎么可能不见了呢?会不会是有人偷走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不是滋味,却没人敢排除这种可能性,楚谓只好道:“将各个院子也搜一搜,势必把簪子找到!”
从下人的住所开始查起,不过一会儿功夫,下人院子被翻得底朝天,为首的婆子摇摇头道:“老爷,没有找到大小姐说的簪子。”
无奈之下,楚谓又带人走到楚鸣玉的院子。
楚鸣玉用过晚膳先去楚夫人房里闲说了会话,这回儿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掀开衾被便见两条婴儿手臂粗的青花蛇左右游动着飞速爬出来,她吓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整个人向后仰去,重重的跌到地上。
屋里的丫鬟也从没见过这场面,早就脚底抹油先行跑出了里屋,喊道:“来人啊!有蛇!有蛇!”
家丁赶到的时候,楚鸣玉惨白着脸坐在地上,脸上泪痕交错,身子止不住地发抖,看着逼仄角落里的两条蛇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身。
“你们快把这蛇赶走!啊——别过来!!”见那蛇被家丁驱动,楚鸣玉又是一声哀嚎,简直吓破了胆。
楚怀玉与楚谓众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楚鸣玉满身灰尘,花着一张脸嚎叫不止,家丁笨手笨脚地用棍棒刚把蛇驱赶进一个袋子里,扎紧袋口拎了出去。
楚谓冷着脸,显然还没忘记今日她惹出的小插曲,沉着声音道:“怎么回事?”
楚鸣玉的贴身丫鬟站在她旁边,讲清始末后才伸手去搀扶自己主子,可使出全力扶了几次,楚鸣玉的双腿都使不上力,她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滚下来,道:“扶我去榻上。”
楚怀玉看着两个丫鬟将她拖到榻上,眼中嫌弃的意味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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