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礼年手腕上还缠着白布打着石膏固定,看楚怀玉轻慢的态度,暗自咬牙了半天,想起楚谓之前吩咐的话,他才顺了口气道:
“我年纪小不懂事,之前有不对的地方请长姐多多包涵,大人不记小人过,终归都是楚家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
楚怀玉勾唇,笑眼看着他局促不甘的模样:“这话谁教你说的,真不够水准。你应该这么说——”
“之前的事都是我做错了,大姐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楚礼年咬牙打断。
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楚谓早想到楚怀玉会对楚府心存芥蒂,可从前的楚怀玉,不是三两句话便能哄好的么?怎么今日这情况与他想的有些出入?
他侧头看了几人一眼,先前他们几个与自己说楚怀玉性情大变,他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似乎所言非虚,事情陡然变得棘手起来。
“你不妨说说,都是哪些事做错了?”楚怀玉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追问:“二弟做过的事情太多,是不是有些都不记得了?我可是记得清楚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楚礼年勉强笑了笑,看了楚谓一眼,道:“大姐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跟二弟计较那些陈年往事。”
楚怀玉缓缓点头,余光落在楚鸣玉身上,有些意外地发现她今日没有说话。
她正怀疑楚谓是不是把她的嘴封上了的时候,楚鸣玉瞧见了她的目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楚怀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她却讪笑着道:“大姐,小妹不好,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大姐看在父亲的面上不要与小妹计较,今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相互扶持,楚家才能越来越好。”
想来这么久的铺垫就是在等着最后一句话呢,楚怀玉掏掏耳朵,声音里带着讽意:“哦?三妹说的多有得罪,可是说上次在祝清懿的生辰宴上设计我的事?”
楚鸣玉脸色一变,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目光却也跟着躲闪起来:“大姐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楚怀玉冷笑,犀利的目光直逼她面门:“三妹听不懂?想来是你记性不太好,等哪日有机会,我帮你回忆回忆便是,我做事可不会像你上次那般漏洞百出,定是万无一失的,保准三妹能回忆起来。”
楚怀玉语气中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逼人的威压和气势,她将“帮你”二字咬的极重,让人相信她一定有那样的能力。楚鸣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勉强笑了笑:“大姐说笑了,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祝小姐生辰宴那日鱼龙混杂,保不齐混入了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大姐可不要被人给蒙骗了。”
“我还要多谢三妹提醒呢。”楚怀玉笑着啜一口茶,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顿了顿,她倏尔抬眸问道:“上次那几盒玉容膏,三妹这几天可用了?感觉如何,脸上的痕迹消失了没?”
楚怀玉清楚的知道玉容膏不过是个护肤品,对淡疤效果微乎其微,还是故意这么问了,就是要往楚鸣玉的痛处戳。
没想到先说话的却是楚夫人。
“鸣玉,那玉容膏你买到了?”楚夫人语气透着惊喜,却又有一丝不满,玉容膏那么好的东西,连楚怀玉都知道她买到了,她这个当妈的却不知道、没拿到手,要知道平常她可是最疼这个宝贝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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