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正要汇报——这件事,如锦之前来信说,她已经锁定了身上携带着杨家那女将军最后的托付之人,不日,就会把东西带回来给您那件事——”
“哦——那件事啊,我五日前就让她办妥,她现在还是和五日之前一样的说辞——”月知恩微微蹙眉道,“那件事,没办成?”
“额——”阿顺为难道,“她此刻,就立在外面——还是,她自己向您禀报吧。”
月知恩看着阿顺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事情不是很顺。
“你出去吧,让她进来。”
阿顺低着头推开门。
门外,赫然就是跪着等候多时的如锦。
“主子让你进去。”阿顺说完,便去门外守着,还带上了门。
如锦跪着用膝盖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月知恩脚下。
“说吧。事情给我砸到什么程度了。”月知恩语气冰冷,连正眼也没给如锦,只是啜饮这手里的大红袍。
如锦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那粘着血的账本和书信,双手高举过头,呈给月知恩。
月知恩草草扫了一眼,便随意的从如锦的手里接过那一小札字纸。
“哗啦哗啦——”
月知恩状似漫不经心的翻着这一小摞字纸。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翻弄字纸的声音,慢了下来。
现在,应该,是翻到因为有血迹而翻动不畅的部分了。
如锦屏气凝神,等着月知恩的发落。
“如锦,你如今可以啊——”月知恩把东西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搁,“你是办事办老了的人了,现在也做出这种粗糙活?”
如锦听闻,狠狠的在地上“咚咚咚”的连磕了几个响头,“都是如锦办事不利!!”
“从这血迹看——如锦,这人是经过了一番拼死抵抗啊——”月知恩慢悠悠的询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是,主子。如锦不辱使命,只是,她——武功不弱,不在我之下,在争斗抢夺之中污了您的重要书信,属下——”
月知恩的眼皮略略抬了抬,终于正眼看向了如锦,“行了。这次,就这样吧。若不是你跟我跟得久了,我便会疑心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我要的东西,胡乱找了一份书信账目然后涂上污血来糊弄我——”
“主子!!!”如锦听了这话,慌了神,“主子,属下承认,这个书信没有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属下失职——那种以假乱真,欺瞒主子的事情,属下万万不敢做啊——”
“属下知道,若是属下作假糊弄主子,岂不是让那真货还有机会威胁主子?!!这会害到主子的事,属下就是死一百次,也不会做的!!”
如锦说着,又是狠狠的把头往地上撞似的要命般的磕头。
月知恩静静的听着这旁人听来心惊胆战的“咚咚”的声音,也不阻止。
等到如锦额头一片血污之时,月知恩才淡淡的开口道:“行了。最好——如你所说。”
她这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自己胡乱砍了砍不要紧的位置,还说什么经过激烈争夺,拼死抵抗?!
如锦停止了自杀式的磕头,抬头,满眼痴迷的望着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
“这次,你办事不利,罚也罚了,自己回去上药吧。”月知恩瞥了如锦一眼。
如锦眼里对月知恩的痴迷与狂热还来不及收回,展示的一览无遗。
“还不出去,是还想我罚你?”
“属下——”如锦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痴迷的目光,慢腾腾的起身,“属下,这就退下。”
如锦满心欢喜。
现如今,那个女人死了。
她如锦,是和主子距离最近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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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退出房间后,月知恩再次举起了那份被血污涂了的书信和账目。。
他把账目拿到灯下,仔仔细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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