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瀚没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手机。
他期盼着楚寒露给他回微信。
今早,简单起了个大早,给他熬了锅绿豆汤,煮了几个茶叶蛋,又凉拌了个拍黄瓜。
餐桌上的水煎包也是简单冒着严寒出去到小区的早餐店买的。
汪浩瀚在简单将早餐一一摆在餐桌上,喊他吃饭时,他心里暖洋洋的。
简单不愧是楚寒露养育的孩子,为人细心体特,善解人意。
那一刻,汪浩瀚有种冲动,给楚寒露微信发了句话,“寒露,你的余生就由我来呵护吧。”
给楚寒露发完微信后,他成了一个惴惴不安的少年般,期待着楚寒露的回音。
汪浩瀚生怕楚寒露拒绝他。
消息发出去近两个小时了,楚寒露都杳无音信。
汪浩瀚胡思乱想起来。
没有回音,可能是三种结果。
一种是楚寒露忙碌地没时间看手机微信。
一种是默认,默认了汪浩瀚的表白。
还有一种可能,是汪浩瀚最不想要的结果。
那就是用不表态来婉拒他。
女儿汪丫丫一进屋,就不耐烦地嚷嚷道:“我说,老爸,大舅灌你舅,你不会不喝呀?!我可听大舅母说你喝醉了让他家卫生间蓬荜生辉。”
汪浩瀚没反应过来,纳罕的眼神瞅着换鞋子的女儿。
“蓬荜生辉,瞧瞧,一看就知道你喝的断片了,知道不?你把大舅家卫生间来了个现场直播,吐得地板和墙壁上都是,哎,大舅母开玩笑告诉我,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汪丫丫把精致高昂的国际品牌包包像扔垃圾般扔到沙发上,力度太大,包包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
汪浩瀚看着价值二十几万元的包包被女儿视若敝屣,心里有些不爽。
他想起简单收拾餐桌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百元的小碗,心疼的神情。
汪浩瀚不客气地刺哒道:“汪丫丫,你这包还是我给你买的嫁妆,有你这样的嘛?钱不是你挣得,不知道珍惜。”
汪丫丫杏眼瞪得溜圆,诧异地神情夸张地抢白道:“没搞错吧?!初中时,我把你三十多万的男士包送给同学,你连眼都不眨,今儿个,你吃错药了吧?!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受气的。”
她气哼哼地撂下话,上前几步,抬起右脚朝包包踢去,价值近三十万的女士包如同皮球般被汪丫丫踢了个抛物线落在汪浩瀚的脚下。
汪浩瀚心里无比苦涩,自嘲地苦笑下,低声嘟囔道:“我自讨苦吃,自酿苦酒呀。”
汪丫丫像个胜利者朝爸爸翻个白眼,气呼呼朝卫生间走去,卫生间传来女儿不客气的声音,“告诉你,汪浩瀚,今早我可是爬起床就赶来了,你别找我茬。”
汪浩瀚把身子朝沙发上一仰,无奈地看着天花板。
汪丫丫在卫生间捯饬自己大半天,走出来,看见爸爸已经睡着了。
“哎,老爷子,真老了。”汪丫丫坐在爸爸头边,低头望着汪浩瀚脸部松弛的皮肤,低声感慨。
她想起昨晚简单给她打电的话场景。
昨晚,她正跟健身教练在某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的大床上,如胶似漆地腻歪着。
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响了,是爸爸打来的。
她左手推着健身教练的亲昵,右手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孩声,“你好,请问是汪丫丫嘛?”
这边的汪丫丫微微愣怔片刻,心里思忖,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就是没想起来是谁。
那边的简单见对方没回答,继续说道:“我是简单,你爸爸的代驾司机,如果你有时间,过来陪伴下汪先生吧,他很孤独,需要亲人的陪伴,你爷爷在世居住的那间别墅。”
汪丫丫一听到“代驾”二字,恍然想起,是那个英俊帅气的大男孩,让人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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