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的乡愁淡淡的伤
甜甜的思念像酒一样
当杨梅红了的时候
做我的做我的新娘
村姑的歌声中,群掌柜叮咛了自个儿子一番后,带上杨梅满意地告辞了。杨梅能卖这么高的价,是剪枝前的十倍,并且不需出门挑着大竹框推销,客商自个找上门,村民们呆了。结果,发财的只有陈村长一家,因为他家全部果树都剪枝与疏果了,村其它各家只试着搞了一株,多赚了二三两银子。
“唉,没响乐正老师的话,不然的话,今年一年的收入就有了。”村民们后悔莫及,但比往年多了一个月的收入,绝对是喜事,大家纷纷表态,明年一定要听从吩咐,进行剪枝与疏果。
第一天主要是安排这帮小祖宗们住下来,一个个大箱小箱的,除去教室与大人的住房,二十个学生还有五间住房可供分配,共两间靠南,三间靠东。
都是新生,但附近几县的富人圈并不大,孩子之间经常走动。所以,相互之间也有几个认识的,房子抽签分配结束了,大家准备搬进去时,柴掌柜的儿子柴金国突然指着一个小孩大喊:“我是正房出生的,他是妾生的,我不要让这贱货与我同一房间。”柴金国口中的贱货是他的堂弟,本来嘛,出门在外,亲戚之间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也不知他们堂兄弟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突然对他发难。他的堂弟长得比他还壮,可畏畏缩缩地躲到乐正云秀的身后,似很怕他的样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它几个正妻生的孩子也跟着吵了起来。古代富人家三妻四妾是常态,乐正云秀看了一下,跟着起哄的共六人,似找到了共盟军,其它十四人虽说没有回话,但也坐在一起,对他们怒目而视。
这事超出了乐正云秀的经验范围之外,现代社会中,一夫一妻制深入人心,从不存在什么正妻生的子女与妾生的子女待遇不同,原来的书院里因都是乡里的子女,虽然说法律上允许一夫多妻制,可大家家贫,没出现这种情况。现在,是是富家子弟,这情况就变得普遍现象了。
这事怎么个处理?如一开始坏了规矩,以后管理起来就将是事倍功半,因为威望丧失了,要再次竖起不容易。自个答应过所有学生家长,绝对不会用打人的方法来教育他们的子女。
乐正云秀向他们宣传自个的规定:“父母把你们送到这里是不是说过要你们听老师的话?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按抽签结果分配房间与床铺,到这里,大家都是我乐正老师的好学生,没什么嫡庶。听话的去那边拿三个杨梅,吃了睡觉,想不通的可以不睡慢慢想,想通后再拿杨梅吃了睡,先想通的先挑。”
十四个庶出的挑了杨梅唱着小曲去吃去了,小曲声远远地传来:
都说永安杨梅儿酸,
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永安杨梅儿甜,
可甜里面它透着酸。
杨梅好看它又好吃,
吃得我是肚儿圆。
他们吃了睡去,剩下六个嫡子坐那里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坐了有一小时,不发一言,突然,柴金国开始哭闹,碰、碰、碰,传来了碗摔破声,几个孩子摔碗泄愤。
听到响声,任水流等想冲过去阻止,乐正云秀拦住说:“几口普通的碗,事后向他们的父亲算钱,由他们闹去。”
摔碗无果,六人又开始骂人与哭闹,照样没人理他们,这时,蜡烛燃完了,房间突然漆黑一团。外面,乌鸦与猫头鹰的叫声传来,咕咕咕的,让人毛骨悚然。
“要不,我们也拿杨梅吃了睡觉吧?”黑暗中,不知谁提议,其它四人响应,也回房睡觉了。
柴金国的性格虽出格,可小孩子胆小,一个人硬着头皮又坚持了半小时,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在猫头鹰的嚎叫声中吓得一溜小跑回分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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