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陈魁,此时自然紧张。
然而这位“大师兄”却表现得异常地从容。
像似早就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猛兽一般。
“大师兄……”二师弟紧张地喊道。大师兄太大胆了,居然还没等妖兽走出笼子,便自己迎了上去。等等,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一时憋得难受极了。
却见大师兄抱着一只雪白温顺的小兔子,从五号笼子里闲庭信步地走出来。
靠!果然还是这样!
去年就是这样。听说前年也是如此。
一次是运气,二次是巧合,三次还这般就过分了啊!
带不带这么玩的啊!大师兄的气运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又一次在天极门的年度考核中,幸运地选中了里面最弱的一只妖兽。
就这看上去傻兮兮灵智未开的兔子,怕是连练气一层都没有。根本没有一点攻击力。
王大宝眼泪鼻涕地冲上去抱住陈魁的大腿。
“大师兄!大宝以后就跟你混了!以后你指哪,我就走哪!”
“你是想我帮你度过之后的考核吧?”陈魁一眼便看出了二师弟抱大腿的用意。
王大宝连忙点头道:“对,对!如果大师兄愿意指点师弟,师弟一定以身相许,啊呸!一定鞍前马后,唯大师兄马首是瞻!”
陈魁无奈地抽开腿,提醒道:“以后再说。现在考核还未结束,你肆意干扰考核,小心师尊责罚。”
王大宝有些失望地撇撇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大师兄把这兔子掐死不就结束了么。”
陈魁如果没有杀死妖兽,就必须等到一盏茶的考核时间结束。
“既是有灵众生,岂能任性杀戮。师弟,记住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不要妄造杀孽。”陈魁冷着脸教训道。说着便又将小白兔放回了笼子里。这母兔子身上的骚味有点冲,他鼻子受不住了。
“是,大师兄说的是!”王大宝就像个舔狗,打定注意要抱好大师兄的大腿了。这种身具大气运之人,平时跟在身边稍稍蹭点汤水,都让人受用不尽了。
陈魁要是知道王大宝此时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呲之以鼻。
啥?大气运?大霉运还差不多!
在天极门学艺三年,他陈魁见过诸多身具气运之人,入门时头角峥嵘,过后尸骨不存。
越是气运雄厚之人,死得就越惨。往往还未享受够越级突破的喜悦,第二天人就没了。
大梁州的天极门很邪。
三年前,他陈魁刚入门时。还不是天极门的大师兄。
只是上面的师兄都死完了。就他一个人还活着。躺成了大师兄而已。
这一批一两年前入门的师弟妹们。今天不知道能够活下多少。
反正两年前那一批入门的,如今就剩下一个王大宝还活着。这个身具重宝、运气也不错
的小胖子,也是和自己一样,去年考核后才躺成二师兄的。
可惜自己这个大师兄不死。他再能躺,永远还是天极门的二师兄。
这个天极门可不光光是年度考核如此。这只是大收割。
平日各种门派任务的小收割也多不胜数。导致每年几十名门人招进来,到了第二年就剩小猫两三只。门派的人气始终上不去。走哪都感觉阴深深的。
按理说,这样诡异的门票,一般人进来大多都会想跑。
可是那些打算偷偷开溜的门人,就从没再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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