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门锁住了。”
王治他们其实并没有陈魁想象的那么顺利。
他们是先出发没错。却在一开始的右侧厂房门外,便遇到了麻烦。
这间厂房的铁门居然是锁上的。
王治上前试着用力推了推。
铁门吱嘎吱嘎地发出刺耳的声音,然而就是打不开。
如果此时让王治返回去跟陈魁说。
自己这边门关着进不去了。王治会觉得很丢人。
正当王治准备踹门的时候,罗子长伸手拦住了他。
“干嘛?”王治疑惑地问道。
这黑小子难道还打算翻窗户进去开锁吗。
那窗户他看过,不仅离地五米高,而且只能钻进小孩子。
正常的成年人怎么钻得进去。
“什么锁,让我看看。”皮肤黝黑的罗子长,笑着露出两排白牙。
“普通铁锁。”
“那王哥你让下,我来开。”罗子长自信地笑着,同时挤到前面来。
钥匙锁简单。只要不是电子锁就好办。
想想这个不知道荒废多少年的屠宰场了,自然用的是老旧的钥匙锁了。
罗子长熟练地从上衣兜里摸出来一根小铁丝,塞进锁眼里。
倒腾了几下后,锁里便发出了咔哒一声。
铁锁打开了。
王治:……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唰唰落下的灰尘,呛得罗子长直摆手。
“你以前干嘛的啊?手法这么娴熟?”王治抬了抬眼镜腿,好奇地问道。
“偶尔接点帮人开锁的活计。”罗子长平静地答道。
王治心想我信你个鬼。
现在开锁都要专业执照,在局子里注册登记的。
你这兼职怕是有大问题啊,年轻人。小心哪天被关进去包食宿几年。
不过想想对方和华夏人迥异的肤色。王治就觉得罗子长擅长这专业挺正常了。
先申明王治心里绝对没什么歧视对方的意思。
这只是源自一种根深蒂固的粗略概念。
“这得锈了多少年了?”罗子长把玩着手里斑驳的小铁锁。
即使铁门已打开。这家伙似乎故意不第一个进去。
这一点倒是和另一边刘园园的作为不谋而合。
“大江市地处南方。气候潮湿,雨水充沛。没人打理的话,生锈很正常。”王治解释道。
何止生锈,连墙上都发霉了。灰扑扑的墙壁上面已变得绿黄、绿黄的。
谁NT了用舌头去上面舔一下,估计能尝到一整个化学元素周期表。
让人想到八九十年代公厕墙上的尿渍。挺恶心的。
“原来是这样。我刚从外地来这里不久,不太清楚这里的气候。”罗子长说道,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的瓢泼大雨,“不过现在我能理解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粗大的雨点砸在地上,砸得水雾都出来了。
估计没个几小时,根本停不下来。
王治见对方站在门口不动,脸皮跳了跳。
只好自己走上前去,打开手电筒。
门内是一处黑荡荡的空间。
手电筒的光亮就只能照出三四米远,便被黑暗无情地吞噬掉。
在这种视野受限的地方,忽然钻出一个鬼物来,还是挺吓人的。
“你确定你不走前面?你不在灯光下,我怕我看不到你。”王治回过头神色认真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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