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坏了本世子的名节,本世子与谢姑娘可什么都没有,不是她!你要敢出去与旁人说这些话,我砍了你!”褚彧着急道。
这些话他听听就算了,要是传出去了,军中的人最是无聊,谁家媳妇寄了一封信来,不出半天就传遍军营,所有人都酸溜溜的说着羡慕的话。
一群大男人比女人还要喜欢说这些事。
军医道:“不敢不敢,不过世子如此紧张,难道真的是……”
他将声音压低了些。
褚彧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该怎么说,他喜欢的人现在还是男子身份,这……
“不是她,是一个比她要好看许多的人,你不许再问!”
白溪开怀大笑,只是没笑一会,就脸色变了,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将手拿来时,手心一滩鲜血。
褚彧见状,就要从床上翻身起来。
白溪连忙道:“你躺好了,刚处理好的伤别裂了,为师的伤是好不了了,你着急也没用。”
“我是你徒儿,怎么能不着急。”
褚彧刚坐起身,白溪就往外走,道:“好好休息,为师还死不了,还有一些时日可活,再乱蹦跶,说不定为师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的语气说变就变,这么一会功夫,就完成了从慈祥温和到毒舌不讲情面的转变。
军医拿着药箱追了出去,“老先生不要自暴自弃,来来来,该诊脉就诊脉,该喝药就喝药。”
褚彧躺了回去,心中忧郁。
他清楚人固有一死,也知道师父的寿命将尽,可心底那份不舍是无法忽视的。
那是将他养大的人啊。
前面二十年的光阴中,只有他一直陪着自己,就能多陪一段时间吗?
金虎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白鸽。
“沈公子的来信。”他将鸽子腿上的信拿下,递过去,却未曾松开鸽子。
褚彧将信展开一看,道:“我们应该很快就要见面了。”
金虎猜测道:“沈公子他们要对上望沧国了?”
褚彧道:“已经开战了,你自己看。”
他没多少力气,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开始幻想两人重逢的场景。
现在她是大都督,建立南燕,等将大元推翻,将萧家给收拾了,她很可能会成为新君,那……
等等,那她还怎么恢复女人身,怎么娶她?
这件事必须要着手准备,父亲大人该帮帮你儿子了。
现在天下势力划分明确,有人开始议论天下英豪,说谁谁谁最英明神武,谁谁谁是最厉害的将军,说未来明君是谁。
呼吁声最高的便是沈玉棠与褚彧。
一位已经平定北境之乱,并且与北牧人签下了和平条约,让北牧王下了诏令,澄清了云阳公主的事,说明了血燕与他们的勾结,将血燕的所作所为一一说出,并且点名了元雲就是血燕组织的首领。
因此,现在大元境内对于元雲这个女帝的骂声一片,但是他们骂得越狠,朝廷杀的就越多,导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另一位沈都督,在上个月阻拦了萧家与望沧国的联姻,携手太平王对抗望沧国,杀了厉王,终将其赶出东洲,大燕境内再无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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