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就来气。
户部尚书上前道:“已然在安排了,三天后便能派人送往两地。”
有人疑惑道:“为何北境的捷报如此详细?东洲那边却含糊其辞,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听到此言的众人,脑海同时闪过‘虚报军功’四个字。
褚侯爷道:“李大人看来不相信啊,那不如亲自押送钱粮前往东洲去看看,看那堆积如山的人头。
战场杀敌后,我们都会将敌军的人头堆成山尖,一来示威,二来彰显功绩,以免被小人怀疑。”
褚侯爷最讨厌这一类看着两袖清风,实则捞的盆满钵满的又满嘴的猜忌的文官,尸位素餐的那些人都比这种小人要强一些。
李大人哂笑两声:“并非本官多疑,而是褚世子在北境拼死拼活才围杀敌军三万,东洲那边,人数不多,如何能杀敌六万的?总要有个缘由啊,捷报上也不说清楚,免不了让人多想。”
褚侯爷抱着膀子道:“李大人的眼界不够啊,史书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多不胜数,一千人对三万人都能赢下的事都有,为何到了本朝,到了李大人这里就成了让人多想了?”
李大人面色难看,“话不能怎么说……本官只是就事论事!”
褚侯爷睨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要不是他书读得多,还真有可能说不过这老家伙。
只是,朝中不止一人有此想法,他们都相信凭沈玉棠他们的能力可以杀敌六万,可以逼得敌军退回东海郡。
可事实摆在眼前,总不能说捷报是假的。
那可是杀头大罪。
高坐之上,皇上开了金口:“朕相信沈爱卿,现在该说说旧律之事了,东洲既然大胜,该废除旧律了!尔等若要再行阻拦,杀无赦!”
“臣等敬遵圣谕!”稀稀拉拉一些臣子跪拜领旨,还有些许固执的老臣如木桩一般立定不动。
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女将军,且立了不少战功,既然如此,旧律废不废除都无所谓了。
这些臣子也都想明白了,皇上的先斩后奏的招数。
开源三十一年,六月十七,皇上废除女子不得干政的旧律,恢复女子地位,且准许女子参与科考,入朝为官。
此消息一经传出,立时成为百姓口中的谈资,三句话有两句与其相关。
有人认为此举不妥,会导致阴阳失衡,女子不再遵循规矩,变得不像女子,如何能相夫教子,如何能服侍公婆。
多数人觉得新鲜又怪异。
他们已经习惯了男子做主的时代,觉得女子便是附庸品,如何能平等处之?
旧律一被废除,就开始不断有女子反抗,一条街上,总有几户人家里传出哀嚎之声。
府衙的门槛都被人给踩塌了。
皇宫中。
皇上听着侍从讲述从四方传来的消息,心中舒坦,这件事他筹谋了许久,总算是成功了。
远在陵阳的老师若是知晓了,定然会开心不已。
女子当政又何妨呢?
只有愚蠢胆怯的人才会去限制女人的权力,他们是担心斗不过。
他正高兴着,皇后带着侍女端着汤药走殿外进来,皇后也有四十六岁,保养的虽然好,但也显了老态,她眉目柔和,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如同一尊保持标准笑容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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