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文道:“至于清查刺客的事就交给我吧,血燕的人,我还算熟悉,家中之人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他眼中划过厉色,若非血燕组织,他江家也不会变成这样,是他们害了父亲与哥哥。
李赞道:“隐瞒大都督的伤势,这事我与玄兔便可,大都督连夜寻回粮食,已然疲惫,多休息几日不露面,再正常不过了。”
林贤玉点点头,道:“叶将军现在在何处,我们不得而知,该如何找回?这事必须交给信得过的人来。”
谢韵道:“……不用去寻,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众人怔了怔。
江修文道:“还是得派人找找,否则……不是我说晦气的话,只是担心。”
他及时收了口。
谢韵道:“两天的路程,他若是安全定能归来,这样派人出去,反而惹起敌军注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找人,让人在附近巡逻查看即可,不会有事的。”
谢韵都这样说了,在场众人也无有不可。
他们并非冷血之人,叶鹤飞不仅是重要的将领,更是他们的好友,岂会不担心,只是谢韵分析的有道理,现在只能靠叶鹤飞自己了。
城中的将士只知道粮食足够了,卯足了劲训练。
而几日后,一些将士收到了来自陵阳的家书,惹得军中好郎儿泪目,那字里行间都是父母妻儿对他们的拳拳关心,还嘱咐他们在军中当听从军令,要光宗耀祖。
他们也都写了家书寄回去。
百香城,淮阴城,分别居于南音城左右,但距离又不算近,这两座城池分别由李将军与云将军驻守。
而楚将军原本驻守在浔城,靠近百香城,但因为敌军逼近,浔城城内更是一个百姓都没有,附近荒芜,也就驻兵到了百香城。
“我得去一趟南音城,问问粮草的事,也不知他们行动了吗?”楚将军担忧道。
“沈玉棠年纪轻轻,主张倒是大,这类决定从不过问我们,他们一行人就决定好了。”李将军喝着闷酒。
李将军名为李如新,家中长子,年幼时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便从了军,在军中因为他暴躁的脾气,不少挨揍,不过他胆子大,做出了些功绩,得了高将军的赏识,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现在高将军去世,他以为本该由他们几个老将带兵掌控全局,现在却要他听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的话,多少有些不甘。
李如新将酒碗一摆,道:“他要是做不成事,老李我就要抗旨不尊了,总归谁带兵不是带,老夫带着这些将士依旧能将望沧国的贼人赶出去!”
“你喝醉了。”楚明意劝说道:“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他已经将我们救出了,你还不服气,你就是不服老。”
他将酒碗给收了,不让对方再喝,再喝下去,不知还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沈玉棠是凭着真本事做的大都督,若是他一点能力都没有,底下的那些人谁又肯服他,朝中那些心比天高的文官会任由皇上下这道任命的圣旨。
“这算什么,我们多年征战也不过是个将军,他们呢,一个女子封了将军,一个封了大都督,啧啧……这世道啊。”李如新继续诉说心中不忿。
“救人远比杀人难,你啊,难不成一把年纪了还要与年轻人去争权利,赢了又能如何?当下最该做的就是对抗敌军,绝非想这些事……你再如此下去,老夫也帮不了你了!”楚明意甩下这话就往外走,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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