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觉得此刻的萧叙极端又偏执,灯光下,他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有些阴郁,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令她心悸的强烈占有欲。
平日里那个温润有礼的人像是变了个人。
还是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她微微抬着下巴,保持着镇定与他对视:“可我不喜欢你,你想娶一个对你没有感情的木头回去吗?”
房间的气氛渐渐凝重,此刻,达到了巅峰。
要是有仆人在场,估计也早就噤若寒蝉了。
萧叙朝她靠近,直到两人相距不过一拳距离才停下,他闻到了沈玉棠身上的幽香,温和一笑,道:“日久生情,只要成亲了,你总会被我的真情所打动。”
“好啊,那就赌,但你是没有机会的,褚彧不会变心,你还是不要将精力放在我身上了,我们没有可能。”沈玉棠笑着答应。
她相信褚彧,虽然在小事上,他有时候会扯些慌,但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说好会来迎娶她就不会食言,绝对不会!
萧叙畅然一笑,“人心易变,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你就这么相信他?”
沈玉棠道:“他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我自然信他。”
两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边吃着晚饭一边闲聊。
三天后。
在玄兔与徐神医的研制下,总算制成了瘟疫的解药。
沈玉棠得知消息后,立马拿到药方在城里采购所需的药材。
玄兔道:“公子猜的没错,瘟疫不是病,而是毒,中毒者携带传播的特性,接触的患者的人有很大的几率会被染上,主要是患者身上会起红色疹泡,水泡戳破后流出的液体具有极高的传染性,除此之外,还有唾液,其他的还好。”
徐神医身形一晃,揉着脑袋道:“药方配出来了,老头子我也该回山上休息休息了,再这样下去,减寿啊。”
玄兔上前搀扶:“师父辛苦了,师父要不回沈府,府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总好过你一个人在山上连吃饭都要张罗半天得好。”
徐神医扶须一笑:“还是我徒弟会关心人,金窝银窝哪有自己的草屋强,我回去了,你在这里陪你家公子。”
沈玉棠上前作揖:“谢过徐神医。”
徐公砚将他扶起来,“谢什么,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也。”
现在该做的他都做了,谁也不能阻止他回家睡觉。
看着徐神医离去的背影,沈玉棠感慨一声:“不求名利,世外高人。”
玄兔道:“公子,这药方要不要拿出来?”
沈玉棠问道:“这是你与徐神医研制而出的,由你决定。”
玄兔道:“我想送往东洲,反正不过一方子罢了,能多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沈玉棠朝她一笑:“如你所愿,不过,还得等到下午,我们先用一下午,要让陵阳的官员百姓都看到效果再拿出来,不然,那些人可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女子能治好瘟疫。
你好好睡一觉,等药材都买来了,你可要多盯着些了。”
“一切都听公子的。”玄兔高兴地笑了。
“沈公子,沈公子,我不用死了,等我身体好了,我想跟在公子身边做事,我别的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躺在床上的曲燃大喊道。
“等你身上的水泡消了再说,看这一身,怪吓人的。”玄兔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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