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转过来。
这一睁开眼就看到一道许久未见的身影在那边忙碌。
玄兔一身碧色长裙,做事速度比往日更加利落了,她一转身就看到已经苏醒的公子,连忙凑到跟前。
“公子,你醒了,总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要不是脉象还算稳定,玄兔都要担心死了。”
“公子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一定是饿了渴了,先喝口水,再喝粥,吃的时刻准备着,不用等。”
沈玉棠感觉喉咙发干,想说话也说不出,想坐起来,又立马感觉到胸口阵痛,钻心一样的痛。
玄兔忙着给她喂了口水,“慢点喝,别呛着了。”
沈玉棠被她扶着半躺在床上,喝了些水后,感觉好受了些,她艰难地道:“我记得那日大火,褚彧……褚彧他……”
“褚世子他没事,他这两日时常来看望公子,不久前才离开,他要是知道公子你醒了,肯定很高兴。”玄兔手一伸将杯子放桌上去。
见公子精神还算好,便出去招呼人去准备吃食,通知夫人他们。
沈玉棠望着敞开一半的窗户,看到阳光中飞扬的微尘,想起了那晚的大火,她被关在牢房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势变大,看着火烧过来。
牢房里除了一个马桶,一地干草,没有任何东西。
依靠本身的力量根本撞不开上锁的牢门,后面,火越烧越大,烧毁了顶上的房梁,烟味愈来愈重,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躲避袭来的大火时,竟被从顶头落下的木刺刺中胸膛。
任何时候都没有像那一刻那样绝望。
而在她绝望任命之际。
看到褚彧冒着大火朝她奔来。
玄兔端着吃食过来,吹了吹还有烫的粥,道:“公子,先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
她侧过脸看过去,“玄兔,我记得褚彧受了伤,他伤的重吗?”
“我的公子啊,你怎么刚一醒来就只关心褚世子,他好着了,可精神了,侯府里什么补身子的药都有,您就别操心了,快喝粥。”玄兔举着勺子递过去。
沈玉棠喝了口,道:“他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我如何能不关心他,从那样的大火中将我带出来,不用想就知道多艰难。”
她在彻底昏迷前,朦胧间看到褚彧因过渡催动体内真气抵抗周围的大火导致受了内伤的场景,看到他为了护着她,生生抗住砸下来的横梁,他真的还好吗?
玄兔在一旁念叨:“你胸口这一道伤可是致命伤,若是没有萧公子出手相救,就算我师父下山,也是束手无策。”
沈玉棠停下喝粥,抬眸看向她:“萧叙?”
玄兔重重点头:“嗯,可不就是他,萧公子有一株成熟了几百年的七心花,原本是用来练功用的,不过为了救公子的性命,便拿了出来,亲手催化药力,这可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玄兔只要一想到七心花的贵重,就觉得萧公子怎么看都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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