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提前租好的,里面的东西也早就差人备齐了。
厨房里的用具一应俱全,连食材与精米都提前买好了,此刻,褚世子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
“先放油,再放……放盐巴,接着是萝卜,肉丝,还有胡椒,对,没错,师父当年就是这么炒的。”
“等会再炖个汤,炒个鸡蛋,这个最简单!”
厨房门外的金虎听到世子边炒菜边嘀咕,就感觉这菜的味道不会有多好。
沈玉棠本想吃点绿豆糕垫垫肚子,对付一晚,可褚彧非说要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当做赔礼。
她便喝了几口清水,只吃了一块绿豆糕,留着肚子等他的饭菜上桌。
这院子不大,一进一出,厨房就在旁边,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传出,沈玉棠怀疑这锅会不会被褚彧给掏出个洞来。
她虽然不会做饭,但在家中路过厨房时,见到厨娘们做菜,动作麻利,手法娴熟,声音也不似这样轰轰烈烈。
莫非男子做饭时的状态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褚彧穿着挂脖围裙端着菜盘子走进屋,菜香味顿时在屋内弥漫开来。
“谦之久等了,这几样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沈玉棠望着三碟炒菜,一碗浓汤,伸着筷子对最近的那碗鸡蛋去,在褚彧的注视下,尝了一小口。
眉头微蹙,这盐是不是重了些?
再尝了口萝卜与鱼汤,掀起眼皮看向褚彧,味道很一般,但算不得很难吃,至少这些菜都熟了。
不过,她不能夸他,否则他定然会与糖葫芦一样,得了些许肯定,就会一直让她吃。
也不能直言他做菜难吃,太伤他面子了。
“味道如何?”
褚彧殷切地望着他,说着也夹了一筷子丢嘴里。
沈玉棠还未回他,他便皱着眉道:“还是当年那个味,可我却有些吃不惯了,谦之想来也吃不惯这些的。”
他回侯府后,每日吃食都是珍品佳肴,是厨房花了心思做出的美食,他的嘴都养刁了,现在吃自己做饭菜,的确感觉到其中的差别。
这差别也就平地与高楼那么大吧。
沈玉棠看他虽然说着吃不惯,却一筷接一筷地将菜往嘴里送,道:“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有与我想的一样,连锅都弄出个洞来。”
褚彧伸筷子的手为之一顿,干笑道:“那锅炒菜太费劲,明日我让金虎重新买一个好用的。”
炒菜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刚将最后一碗菜到碟子里,锅底就漏了一块,索性也不用洗了,换新的。
沈玉棠似有所思地看着他,怀疑锅坏了……
再吃了几口后,认真地建议道:“玄兔做的菜特别好吃,临川应该多花些心思在学习上,下厨的事就交给玄兔来。”
玄兔认真地点点头,小侯爷炒菜有点费盐,咸的她直喝水。
不过他们还是吃了小半,好歹也是褚世子亲手做的,估计吃过这回就没下次了,得多吃几口。
次日一早。
晨光熹微。
在书院的勤勉路上,一手持折扇的书生立在人群中与一人辩论,辩的便是悬在树上的圣人言论:无友不如已者。
在这条勤勉路两边的树木上,都以木板刻录了古来今来的圣者大儒的言论,以红绳悬挂在树枝上,书院学子可以在此挑选一条作为辩证,亦或是每次路过时多看上几回,将这些话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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