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梅若彤回头对小小和碧溪说:
“你们先去吃饭休息,不用担心我。”
梅若彤倒是不怕别人知道她和李彦白的身份,更不怕别人背后说闲话,可她这一趟的目的很明确,若是不把李彦白这个麻烦解决了,不管是被林辰晧发现了异常,还是被外祖母知道了什么,那都是个极难解释的麻烦。
晚霞金灿耀眼,却依然在李彦白的周围失了颜色。青竹领着李彦白穿过院子往正房里走,碧溪和小小从屋子里出来,垂手往厢房里走。
看李彦白跟着青竹进屋,小小忧愁地低声说:
“原来觉得二殿下是个极和气的人,却原来做起事来这样难缠,我看姑娘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碧溪也皱眉,嘟囔着说:
“果然人不可貌相,姑娘说他是个奸商也不算冤枉。”
碧溪和小小都知道梅若彤这趟的计划,主子心里烦,她们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梅若彤冷着脸坐在上首,看到李彦白进屋,竟是连起身招呼一声都没有。
李彦白完全不介意,微笑着对给他倒茶的青竹说:
“我和你们姑娘说几句话,你到外面守着就行。”
青竹放下茶壶去看梅若彤,见梅若彤垂眸不语,就给李彦白行了礼,悄然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梅若彤穿着一件家常的米白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浅粉的半袖,素面朝天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李彦白笑了笑,轻声问:
“梅姑娘还在生气?”
梅若彤瞥了一眼李彦白,淡淡地说:
“难道殿下被人跟踪监视的时候,心情会非常好?”
李彦白浅笑,眼神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嘲讽:
“我从生下来开始,一言一行都是被人监视着的,包括我和自己的母妃说了什么话,都会被人记下来,所以我很习惯。”
梅若彤愣住,看着笑容浅淡的李彦白,忽然就觉得一阵的感伤。
贵为皇子,却过着形同隐居的避世生活,想来他一心追求财富也是这个原因。一个人若是真的没有了任何向往,活着怕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吧!
见梅若彤消了脸上的怒气,李彦白轻声问:
“梅姑娘是个聪明人,你今天这样跑来看望林公子,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我想问姑娘一句,可是已经心许林公子?”
梅若彤没想到李彦白竟然直白的问她这个问题,顿时红了脸,生气地看着李彦白说:
“我与表哥如何,关殿下什么事?你竟然……你……”
李彦白轻笑出声,看着梅若彤柔声说:
“我自然是管不着姑娘心许何人,可你我之间有约定,我送梅公子进国子监,姑娘便愿意随叫随到协助我做生意。若是姑娘有了心上人,嫁做他人妇的话,我就不方便再叫姑娘出门,我说的对吗?”
说完,李彦白站起身走到梅若彤身边,弯腰看着她含笑说:
“所以我以为,姑娘至少也应该等令兄从国子监学成之后再择婿,可对?”
纵使梅若彤来自现代,可也知道在所处的这个时代,被一个男子这样说话意味着什么。
倍感羞辱的梅若彤气得浑身颤抖,抬手便朝李彦白脸上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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