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梅家的主仆在内,满院子的人都被梅若晴的蠢给击蒙了,她这一句话可是省了大家不少事,直接给她姨娘定了罪。
林家的仆妇早有准备,立刻上前抓住梅若晴并把她按跪在地上。
二太太依然笑得柔和,看着柳老太太说:
“老太太,您看这……”
柳老太太面不改色,十分淡然地说:
“我身体不好,从来就不管家里的事,从臻阳她娘病了开始,家里的中馈就都交给李氏了,你们只管问她就好。”
李玉珊的眼泪原本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这时候忽然就停了,她盯着瘦小干瘪的柳老太太,忽然就想到,原来自己这些年都在给这个老太婆当枪使。
看着林家的几个粗壮仆妇冲上来拖李玉珊,看着李玉珊忽然就面无表情起盯着自己的母亲冷冷地看,梅远志心里终于惊慌起来,跪在柳老太太面前哀求:
“母亲,留下玉珊吧,银子我可以补上的。”
二太太故作惊奇,看向柳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难道这里面还有梅老爷的事情?”
柳老太太皮笑肉不笑,淡淡地说:
“当然没有我儿的事情,我儿子为官清廉,吃用
俱都简朴,书房里连张值钱的字画都没挂过。”
“那就好,我就说嘛,你老人家教养的孩子,品行自然没得说。”
二太太一边笑说,一边给焦嬷嬷使眼色,焦嬷嬷当即领着人把李玉珊拖出了二门。
梅若晴疯了似的大哭,她被按着动不了,就冲着二太太大骂:
“你个娼妇,敢陷害我娘,你回去告诉梅若晴那个贱人,我早晚要了她的命。”
二太太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只给身旁的青竹使了个眼色。
青竹一声不吭,大步走到梅若晴跟前,抡起巴掌连打了她十几个耳光。
梅若晴被打得涕泪横流,嘴角的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二太太这才淡了神色,冷冷地看着梅若晴说:
“二姑娘,你也别嫌我家的人下手重,她可是为你好,不然就你胆敢辱骂县主这一条,就够你去吃些天牢饭了。”
二太太说完站起身,看也不看梅远志,只对柳老太太说:
“老太太,我们县主说了,您老人家年纪大了,需要好好养着身体,所以她让妾身给你带来两千两银票,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以后的花费,自然也不会断了您的。”
说完,二太太从袖子里抽出一叠子银票塞到柳老太太手里,和气地说:
“京中什么都贵,可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老太太吃的用的只管用最好的,不用怕花银子。”
梅远志气得浑身发抖,可对上青竹冷冷的眼神,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柳老太太十分坦然,接了银票还起身送二太太说:
“辛苦二太太走这一趟,你回去跟彤儿说,她的孝心我领了,等她得空了回来看看,我和她父亲都十分挂念她。”
二太太对柳老太太的佩服在这会儿已经达到了极限,生怕自己憋不住会笑场,忙又客气了几句,赶紧带着林家的下人离开。至于院子里摆的那些物件,她们自然一样也不会拿走。
梅若彤的目的只是要拿住李玉珊,至于梅家的那些破铜烂铁,她从不放在眼里。
对梅若彤的心意,二太太总是能体会得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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