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管放心,妾身记着这件事呢。”
说完,陈蒹蕸窥了一眼太子的脸色,低声说:
“虽说颍河县主的相貌确实出众,可她几乎不出门,京中子弟最多也就是听些传言,难得一见的。至于见过她的那些主母们,鉴于以往的那些事,谁敢轻易动她的心思呢!”
李彦召失笑点头,抚摸着太子妃的手说:
“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实话。别说颍河以前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就清扬那个性子,有谁敢去他面前找不自在?”
太子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殿下,妾身没有贬低颍河的意思,只是怕殿下忧心,所以才实话实说。”
太子笑着点头,搂了陈蒹蕸在怀里往卧房走去。
福寿堂里,老太太听梅若彤问她要林云涵的嫁妆单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老太太抚摸着梅若彤柔滑的长发,冷笑了一声说:
“这件事情,祖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插手。当年的官媒,可没少拿咱家的银子,就算你母亲去世,我也没亏待过他们,不怕他们不站出来为咱家说话。”
梅若彤眼底一热,顿了顿才轻声说:
“那就请祖母不要手软,这次务必让李氏翻不了身,我娘的死,她脱不了干系,我一定要逼她说出实话。”
老太太红了眼圈,对着焦嬷嬷摆了摆手。
焦嬷嬷躬身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枫杨街梅宅里,梅若晴正在发脾气,她气恼地冲着李玉珊嚷嚷:
“娘,都跟你说了那贱人回京了,大哥昨天还去见她了,我一直让人盯着那边呢。”
李玉珊笑了笑,拉着梅若晴在她身边坐下,低声说:
“你这傻丫头,嚷嚷个什么?她越是拖着不来见你父亲和祖母,将来你祖母和父亲就越生气,明白吗?”
梅若晴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低声说:
“我知道了,娘,那等几天再告诉父亲,父亲定会责打她。”
以前的梅若彤,没少被梅远志斥责,打耳光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玉珊替女儿整了整发髻上的金钗,冷笑着说:
“她如今好歹也是县主的身份,你父亲自然不能再动手打她,可骂几句也好,杀杀她的威风,别以为封了县主就可以骑在我们头上了。”
“就是,要不是娘为她谋划,她个贱人哪来的好命进京,还被封为县主。”
说到这里,梅若晴就又气得要死。
枫杨街的宅子比梅家在江陵的宅子小太多,柳老太太住了主屋,大少爷梅远志住在前院,梅若晴就不得不和父母分别住了东西的厢房。
这让习惯了高屋大宅的梅若晴十分的不满,凭什么梅若彤就可以住在奢华的林府享福,她却要住在这个小破院子里受罪?在江陵的时候,无论住的,还是吃的用的,她哪一样不比梅若彤好上数倍?
来了京中数日,李玉珊也没少让人去外面打点,可到了今天还是没一家找他们来往的。
李玉珊派了婆子去给靖勇候夫人邱氏送礼,竟然被直接打出了门。
梅家虽然败落,可梅远志在江陵经营多年,梅若晴不管怎样都是闺秀聚会上的中心所在,可在洛邑,自己竟然没了可以出风头的地方,这让梅若晴十分的气恼。
小丫鬟铃儿因此没少被梅若晴打耳光,可院子就那么大,她想不碍主子的眼,竟是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李玉珊母女折腾了几日,柳老太太只当看不见,直到国子监的一名学录来到梅家通知梅臻阳可以去国子监读书了,柳老太太才把一家人都叫到了正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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