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承让。”十五郎落下一子后,望着洛玉瑯轻笑不已。
洛玉瑯轻笑回应,“没想到望仕经年不见,棋风竟已大变,还真是有几分不太适应。”
“侥幸罢了。”十五郎坦陈直言,“胜子半步。姐夫,不如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洛玉瑯将自己的白子一一收拾起来,“好。”
两人连下三局,各有输赢。
十五郎在歇过一夜之后,无论如何都要赶回烟霞观,“师父的信若送不到,我心不安。”
等他骑着马不紧不慢消失于前方后,洛玉瑯牵了穆十四娘回了别院,行至无人处,穆十四娘开口问他,“这事是好是坏?”
洛玉瑯诧异回头,看过她的脸色,才似明白过来,“你担心望仕?”
穆十四娘瞅了他一眼,“我担心你。”
洛玉瑯轻笑,“担心我什么?”
“好不容易得了个太平,若那老道人一通胡说,十五郎不知缘由,既为难了他,也为难了你,更为难了我。”
穆十四娘一脸愁容。
“不会。”洛玉瑯轻声说道,“我醒来后,以前的事其实多数已记不大清。”
“这事你诓我好了。”穆十四娘偏头不去看他。
洛玉瑯爽朗一笑,“漫游聪慧,不过,他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穆十四娘闷闷说道:“前次,他们不也没有实证,还不是只凭一只之见,穷追不舍?”
洛玉瑯看着她,“我明白,你是不想我与望仕因此交恶,我答应,不会。”
穆十四娘轻叹一声,表明了自己的心境。
“望仕千里归来,你该高兴才是。”洛玉瑯轻声安抚,“如若他真的读通了《道德经》,自会有他的见解。”
两人从别院回京的时候,在城门处被挡了下来,说是大将军夫人从广福寺祈福归来,众人皆需退避。
“好大的气派。”洛玉瑯不屑地说道,“还当是个省油的灯呢。”
穆十四娘从车帘处看外面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有些纳闷,“这是大将军夫人的私兵吗?”
洛玉瑯这才留心,看过之后,摇头,“应该是青蓿的。”
穆十四娘脸色一变,没再接话。
“我知道你是为青荷担忧,我前次去,青荷并无异样。”洛玉瑯的话并未让穆十四娘宽怀多少。
因为一直掀帘张望,又或许是他们的马车有些引人注目,大将军夫人在经过他们时,也掀帘张望,恰巧与穆十四娘对视。
穆十四娘只觉得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那边车行很快,顷刻间就入了城门。
待兵丁收队后,洛府的马车才得以成行。
穆十四娘不住摇头,总觉得这人呼之欲出,却无从得知从何而来。
洛玉瑯以为她仍在为望仕忧心,挑了眉,“你该多担心我才是,这次没了旁的助力,若他们再来寻事,我恐怕不是对手。”
穆十四娘直接怼道:“你莫出府,让他们尽管来,若府中护卫不够,不是还有青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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