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时候,东化这边有吃狗肉进补的习惯。茶树村以前到了冬天,也常常有人打狗吃。
虽然自家养的狗,有了感情,不舍得打。但是家里几条狗,也没那么多粮食喂。到了冬天,就打一条狗。那个时候生活也苦,没那么多粮食,喂牲口鸡鸭都不舍得喂多的,哪里能够把珍贵的粮食拿去喂几条狗?打掉一只,也能够让大人小孩解解馋。
现如今,生活好了。天天吃肉都不算什么,反而是油水太足,要多吃点清淡的。
老人小孩子在家里养条狗,既能够看家,又能够排解寂寞。所以,家养的狗都不太舍得打了。
马维村家养了三只狗,两只母狗,一只公狗。公狗爱往外面跑,马维村准备把公狗打了吃狗肉,免得自己舍不得,倒是让偷狗贼白捡了。
“陈医师,维村叔家明天打狗,问你吃不吃狗肉。”马玉兵问道。
“我吃不得,你们想去吃狗肉,就回去吃吧。”陈铭说道。
“你若是不去,我们怕是吃不到狗肉。我们以前偷过他家的狗。本来不想偷他家的狗的,就是那狗太讨厌了,每次从他家过,都追着我们叫。我还被那狗咬了一回。维村叔不光不认账,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想去他家偷东西才被咬的。有一回,那蠢狗跑我家里去了,我直接就把那狗给掐死了。全是肉,舍不得扔,就拖到山里给煮了吃了。弄了一大锅子肉,没吃完,就拿回去吃。给徐万元撞见,给了徐万元一腿肉。结果当天晚上,维村叔一大家子就跑家里来兴师问罪了。肯定是徐万元那狗日的告的密。”马玉兵说道。
“狗肉有啥好吃的。闻到那股味我就想吐。”汪贵不屑地说道。
马当荣却似乎极为回味狗肉的味道:“我闻到狗肉味道就馋得不行。其实我们就偷过那一回。但是后面村子里只要丢了狗,就会算到我们头上。你说冤枉不冤枉?”
“其实说起徐万元,我突然想起些事情。好像那次维村叔家狗丢了没多久,牛就丢了。村里人都以为我们三个偷狗就是为了方便偷牛。但是我们那次真没偷,回村的时候,我们还碰到了徐万元。我当时问徐万元去哪了,他说出诊。就他那水准,谁会请他出诊看病?而且他背的是个黑色皮包,不是医箱。他走路的时候,而特地用手按着包,好像里面放了什么宝物似的。现在回想起来,那包里莫不是放了钱?”马玉兵说道。
马玉兵话一说完,马当荣与汪贵都是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啊。马玉兵出诊出得太巧了。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没人往别人身上想。马玉兵他们几个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谁会相信村里的医师会去偷牛?马玉兵他们三个偷牛才合情合理啊。
“还真别说,这种可能性极大。”汪贵立即想起了一些事情,“好像每次村子里丢了牛,徐万元都到外面去了。要是村子里真的有人但内应的话,他的可能性最大。”
“对了,我以前好像听说徐万元老婆牛冬梅家以前就是干牛贩子生意的。徐万元要是偷牛的话,很容易就能够处理掉。”马当荣说道。
茶树村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牛冬梅娘家是干什么的,因为牛冬梅是徐万元卫校的同学,不是东化县人,而是东化邻县的。马当荣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活该这家伙坐牢!最好是让他把牢底坐穿!”马玉兵说道。难怪他吃了狗肉还要去告密,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这牛是他们三个偷的。让他们三个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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