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苏的娘们你们就别指望了,她巴不得我们的茶叶卖不出去,然后她好趁着我们撑不下去的时候,顺手将这几棵老茶树给收归村里。”马光勇对苏沫曦提防得很。
其实,苏沫曦并不是没有一点行动。前不久,她才将老茶树的茶叶寄给了省茶叶研究所。在对这几棵茶树制定销售方案之前,首先要对这几株茶树出产的茶叶的品质做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虽说村里很多人都觉得陈铭的茶丸的茶叶来自于这几株老茶树,但苏沫曦觉得真是的情况未必如此。因为苏沫曦在这九株茶树上面并没有看到采摘的痕迹。陈铭的茶丸一直在保持销售。说明陈铭至少采过一批茶叶。不管过去了多久,在茶树上肯定或多或少留下一些采摘痕迹。可是九株老茶树苏沫曦全看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任何一丁点采摘痕迹。
正好这个时候,苏沫曦的电话响起,苏沫曦一看号码,是来自省城潭城的电话,正是省茶叶所检测中心主任杨成锐。杨成锐和苏明瑞是高中同学,私交不错。
“小苏。结果出来了,我把检测结果给你发在微信里了。这茶树虽然也是老茶树,但是由于所处的环境的关系,茶叶的品质并不是非常出色。没有太大的开发价值。和你爸爸上次送检的茶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上次那种茶丸的茶叶原料你能够搞得到么?我们这里对茶丸做了核酸提取,连续几次都没有成功。无法检测到茶叶的基因信息。也不知道那茶丸的制作工艺是怎么样的。我们非常好奇啊。”杨成锐显然关注点全在茶丸上面。
陈铭上一回送了一罐茶丸给苏明瑞。那个时候,茶丸还没有正式出售,价格没有定下来。要是知道后来茶丸一罐卖到一百二十万,苏明瑞肯定不敢收。
苏明瑞送了一颗茶丸给杨成锐,杨成锐对茶丸这种新型茶叶非常感兴趣,便准备做核酸鉴定,想知道茶叶到底是什么种类。可没想到那一颗茶丸全用光了,也没能够将核酸提取出来。
到后面,一颗茶丸卖到十万块,心疼得杨成锐想哭。狠狠地将他的研究生臭骂了一顿,十万块钱愣是扔到水里没冒出一个泡来。
其实杨成锐对他的几个学生还算是挺满意的,至少实验动手能力还是非常强的。他们连续几次没提取出来,各种先进的提取方法都尝试过,都没能够提取出来,就说明问题不是出在他们身上,而是这茶丸里面的核酸已经彻底降解。
杨成锐非常好奇,什么样的制茶工艺能够将原茶中的核酸成分降解得这么彻底。
“杨叔,对不起啊。现在茶丸的采茶地点都是别人的机密。本来都以为茶丸的原料茶叶来自这几棵老茶树。依你这么说,根本不可能。”苏沫曦估摸着她的面子没那么大,陈铭不可能将这么隐秘的东西告诉她。
“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这几棵老茶树的茶叶品质只能算是中等偏下。可能你们村子园艺场随便找棵茶树,茶叶质量也要比那几棵老茶树好。我估计,可能是那几棵老茶树采光不好的原因。”杨成锐是一点都不看好那几棵老茶树。
苏沫曦一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跟马光勇等人说才好。马光勇那一伙人,已经在大龙山守了这么多时间,花了那么多精力,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苏沫曦有些担心他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彻底崩溃。
苏沫曦没去万丈岩下看过,不过不难看出,崖底的光照条件必然不太好。
这一天,苏沫曦没有时间去考虑该怎样将这个结果告诉马光勇等人。村里准备好好招待一下施工方,在晒谷坪上摆了十来桌流水席。
村里办酒席的班子全部免费出场,蔬菜都是各家地里摘的。连陈铭都贡献了几篮子豆角四季豆,还拿了一个几十斤重的冬瓜。
村里花钱在村里买了鸡鸭,又去买了猪肉牛肉之类的食材。一桌十几道菜,只有两三道素菜。办得相当丰盛。
施工方的工人很多都是茶树村与附近村子的村民。很多都是认识的,和茶树村来陪酒的村干部和村民喝得不亦乐乎。
村里人很自觉地将崭新的马路挡起来,生怕家里的畜禽跑道路上去把路给弄烂,也怕鸡鸭把如此整洁的路面给弄脏。
马光勇快天黑的时候,从大龙山出来,沿着新修的公路一直走到了村部。
“马光勇,就你一个人不相同一点。村里人家家户户把畜禽关起来,生怕损坏了路面,你大摇大摆地走路上走,你看你一路上留下多少脚印!”马岩怒气冲冲地看着马光勇。
马光勇从山里出来,脚底下踩了很多泥,在这新修的黑色的草砂路面上,一步啊一个脚印。清晰可见。
“这修好的路不是用来走的啊?城里一边修路一边通车,也没见把路给压坏了。”马光勇不屑地说道。
“这路要是被你踩坏了,唯你是问!”马岩气呼呼地瞪着马光勇。
“我找苏支书有事,你别耽误我时间。”马光勇急切想从苏沫曦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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