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泥巴看起来简单,其实也要经验。就好比拿和面粉一样,水加多了就不成形,水加少了容易散。就得不多不少。老师傅和陶泥简单得很,加水看似很随意,却能够刚刚好控制着那个度。
“这个容易,实在水加多了,就往里面加些泥就是。加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加。别一次加多了。”陈帮有很细心地教陈铭,从和泥开始。
陈铭学得也很认真,重玩和泥巴也是别有一番兴致。学做瓦罐不仅一分钱没花,还蹭了两顿饭。晚上在陈帮有家里吃了饭,还喝了酒,酒足饭饱之后才回了家。
晚上回去的时候,才顺便去了一趟马岩家。
“苏支书今天到处找你。”马岩告诉陈铭。
“她找我干嘛?我又不是村干部。我帮她已经帮到位了。”陈铭可不想继续踢苏沫曦跑腿。
“她是找你去看姚大力。”马岩说道。
“姚大力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陈铭还以为姚大力的腿伤恶化了。
“那倒没有。他只是说你不应该对病人不管不问。”马岩也觉得陈铭应该过问一下病人的情况。
“他没出啥事,我过问什么?该吃吃,该睡睡。百无禁忌。”陈铭觉得他治病就是这个风格,不用去迎合别人的想法。
“那你明天还是过去看看吧。万一出什么事呢?”马岩劝了一句。
“看什么看?出了万一,我去看也没用。咱们水师看病就是这个路子,药下了,就看天意了。”陈铭说道。
马岩苦笑了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明天还去看姚大力吗?”马岩问道。
“看个屁。我有我的事呢。”陈铭现在要学制陶,还要学打铁,脑壳痛,哪里还有心思去满足别人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陈铭又去了陈帮有家。昨天陈帮有带着陈铭将制陶的制坯过程过了一遍。今天他准备自己动手。现在他根本还没打算开始制作炮制药材的器具。先把手艺练好再说。
制陶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陈帮有制陶的转盘还是那种老式的要用棍子撑着转的,用这种老式的转盘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随意控制转盘的转速。但比较费劲,一会要控制陶泥,一会要用棍子撑转盘,不一会,就搞得全身都是泥。
“帮有叔,你也不知道搞个电动的转盘。电视里面制陶都是电动的,精致得很。哪里像你这个,搞得全身泥。”陈铭抱怨道。
“干咱们这个就是跟泥巴打交道,怕脏?怕脏就别学做瓦罐。”陈帮有看着陈铭全身是泥的样子,乐开了花。
陈铭学东西还是很快的,尝试了几次,就能够做出一只瓦碗。这种碗,陈铭小时候还用过。不过现在没有谁家里用这种碗了。集市上买来的那种瓷碗,白白净净,又漂亮又好清洗。
“你这没做好。不圆。你仔细看,这四周也不太一样,斜的。”陈帮有一眼就看出来陈铭制作的瓦碗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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