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会情报部门的查理斯开了门,气喘吁吁地冲至莫莱斯的身前:“伯因受伤了!”
“什么?!”莫莱斯腾地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我们的人在情报局附近蹲守,发现不到十五分钟前有一队人从情报局出来,乘着四辆车子赶往了医院,其中就有伯因和丹尼尔。”查理斯平复着呼吸,把情况迅速地说给莫莱斯,“看样子伯因胳膊受了什么伤!”
莫莱斯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来回踱步:“伯因怎么会突然受伤?”
“目前看样子情报局的人也不太清楚,我们还在调查。”查理斯道。
“洛克施瑞福在哪里?”莫莱斯双手担在背后问。
“应该是去调查我们安插在军用仓库那边的人了,具体位置不清楚。”查理斯站在办公桌前,目光随着莫莱斯的走动游移,“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会马上往回赶。”
莫莱斯绞尽脑汁思索局势:“这有可能是伯因故意打着受伤的幌子,在争取出来和我们联系的机会。毕竟以他的性子见我们迟迟没有行动,自己又无法获知到消息,八成不会坐以待毙。”
“那我们安排人过去?”
“问题是洛克施瑞福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情报局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增派人手。”莫莱斯顾虑着诸多方面的东西,“而且我们还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万一是洛克施瑞福故意拿伯因引诱我们出动呢?”
查理斯沉默了几秒:“这是我们绝佳的营救会长的机会。”
“不是的。”莫莱斯摇摇头,按耐住了心中想要救出伯因的冲动,“就算这并非洛克施瑞福的阴谋,真的是伯因自己在试着出逃,我们也不能去救他。”
“您是担心克洛伊那边?”莫莱斯在对外上向来敢想敢干,查理斯猜测现在的谨慎是源于内部问题。
莫莱斯点点头:“嗯,克洛伊那边和洛克施瑞福这边一样棘手。我们需要先查清这是不是洛克施瑞福的阴谋,可时间一久,就算不是他们也足以及时调派人手防范我们了。而克洛伊这边,我们好不容易和他达成了虚假的共识,要是因为营救伯因使得共识破裂,那极有可能导致我们的整体计划崩盘。”
“克洛伊不会连伯因都……”
“伯因和我意见相投,克洛伊本来就对他有些不满,再说现在在他眼里,距离他带领着平等会和政府和平解决问题只有一步之遥了,他是不会为了伯因放弃之前的努力的。”莫莱斯根本不对偏执的克洛伊抱有期望。
他们二者现在的矛盾已经到了顶点,就算伯因以会长的身份回来也无妨调和,更何况伯因还没有回来,克洛伊估计也巴不得他回不来。
“克洛伊那边情报不如我们,但半个小时总会得到消息,您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莫莱斯顿住脚步。
这一点就是他想不出来的最大的问题。
克洛伊得知伯因出来了,有营救的一线希望,他会怎么做?
“等他得知消息,就是我们两派重新产生信任危机的时候。”莫莱斯吐出一口浊气。
他好不容易和克洛伊达成了假的共识,把克洛伊这一派安抚住了,开始陆续转移人员,为和克洛伊一派正式分离,攻打政府大楼做准备。
要是这时候克洛伊知道了伯因出逃,出于莫莱斯和伯因的关系考虑,他一定会先分析莫莱斯怎么想。
是莫莱斯继续和他们合作,还是莫莱斯会去营救伯因,再度坚持之前和政府斗争到底的大方向?
“你去把在这里的所有干部叫去会议室,同时随时向我汇报伯因那边的最新情况。”莫莱斯坐下,给克洛伊打电话。
“明白。”查理斯离开。
“喂?克洛伊么?我莫莱斯。”莫莱斯打通电话后,犹豫了一下,果断地将伯因出逃的消息先一步说给了对方,“伯因出逃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
莱泽因北区工厂
早班的工人们一大早就去工作,安德烈来到了员工宿舍,找维拉克、基汀谈培训班的事情。
现在七点出头,和维拉克同一宿舍的其他转移成员,因为有所不适应很晚才睡下,现在还没有醒来,他和基汀倒是默契地洗漱完毕,都打算去吃早餐了。
“你们都醒了啊,我还想着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安德烈刚到门口时,就撞上了准备出去的维拉克和基汀。
“怎么了?”维拉克怕打扰到宿舍里的人,低声问道。
“你们这是……”安德烈也问。
维拉克和基汀出来,轻轻关上了宿舍门:“我们打算去吃早饭。”
“那好,我们边走边说。”安德烈先一步从狭窄的走廊走出,顺便把刚刚和莫莱斯通话的内容说给了二人。
“也就是说,我们要筹备针对工人们的培训了?”维拉克问。
出了宿舍后,寒风出来,三人齐刷刷地缩起了脑袋。
“没错。”安德烈声音大了些,“那边该培训的都培训完了,现在就负责我们这边,给工人们讲讲咱们平等理念,讲讲课什么的。”
“您怎么看?”维拉克看向基汀。
“那侧重应该也要做一点调整。”基汀道。
维拉克朝后看向员工宿舍:“我们要不要去叫皮雅芙同志?她也是培训班的负责人之一,我们一块磋商会比较好。”
“你去叫一下,我和安德烈先往食堂走。”基汀顶着风寒脚步不停。
“好。”维拉克转身回到员工宿舍,找到了一个刚洗漱完的女同志,托其去叫了皮雅芙。
皮雅芙每天起床同样很早,来这里尽管有些不适应,也还是为了做一个榜样起来了,因此维拉克没等半分钟就和皮雅芙碰面,一同赶到了食堂与基汀、安德烈汇合。
“皮雅芙知道情况了吗?”基汀他们来得早,已经帮维拉克和皮雅芙都打好了饭。
“我知道了。”皮雅芙接过份饭,“我认为我们既然要针对工人们,就应该把培训时间拉长,把培训的内容变得更通俗易懂些。”
“确实要考虑到工人们的接受能力。”基汀吃着烤馅饼,“按我们之前的培训方式,压力还是太大了。”
维拉克道:“而且工人们需要工作,我们之前都是全天培训。”
“是……”
安德烈没说话,蹲在旁边狼吞虎咽吃着饭,眼睛没离开过商量具体事项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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