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载
“不论我们有没有办法解决阿德尔给莱克特施下的陷阱,都得清楚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能帮莱克特化解危机,我们也争取不到太多的时间。”监室里,基汀和维拉克详谈接下来的发展。
维拉克想到平等会随时可能和政府结束谈判,不由深呼吸一口气:“是……必须得有进展了。”
基汀正欲继续开口,但听到了外面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便果断闭嘴,同时向维拉克使了个眼色。
维拉克微微点头,躺在了床上。
“八一九六号,托马斯·克里斯。”在维拉克刚躺下的瞬间,一名狱警走到了二零八监室门前,朝里面望去,“出来。”
“什么事?”维拉克坐了起来。
“副监狱长有事找你,叫你去医务室一趟。”说着狱警打开了监室的门。
维拉克看了一眼基汀,起身走了出去:“他醒了是吗?伤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狱警没多回答维拉克的问题,将门重新锁好后,直接将他押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现在只剩下莱克特和医生,维拉克进去后直接把目光放在了缠着绷带的莱克特身上。
看着此时负伤,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莱克特,维拉克想起了一个月前被虐待的自己:“怎么样了?”
“还好……”莱克特的声音很虚弱。
“他什么时候能恢复?”维拉克问医生。
“这几天就能。”医生回道。
维拉克坐在了莱克特床边的椅子上,翘着腿调侃道:“那看来伤得还不重。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出去。”莱克特把医生支走,盯着维拉克,目光难以言喻,“这场比赛你为什么这么拼?”
“每个人都很拼,包括你。我想,只有大家都全力以赴,比赛才会更激烈更精彩,也才更符合你的要求。你肯定也不想花这么大功夫组织一个平平淡淡的活动。现在看来,最终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你一大半时间都在医务室,没能在赛场上感受那种气氛。”维拉克理所应当地说道,把莱克特说得感觉这么做也有几分道理。
伤还没好就急匆匆把维拉克叫来的莱克特,目的不是过问这种现在提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嘴巴微微张开,迟疑了一下道:“还记得我在赛场上跟你说的话吗?”
“你是指,你根本没打算履行奖励的事情吗?”维拉克打算趁现在把莱克特安抚下来。
“对。”莱克特道,“我骗你的,其实我会履行奖励。当时赛场上那么说,也是为了让你收手,以便我们能赢得比赛。我们赛前约定好的,比赛的事情不会延伸到比赛之外,所以……你应该不介意我说谎吧?”
维拉克没想到莱克特叫他来会说这个:“可我想了想,你以副监狱长的身份应该没有权限去这么做吧?这监狱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准许他们写信寄往外面,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别忘了我父亲是谁。”莱克特按老规矩,搬出了自己的父亲,“有我父亲在,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而且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寄出的每一封信我都会安排人进行检查,确认没有危险才会寄出,也就不可能出什么事。”
“但——”
“你难道觉得我真的会违约?放心,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没事找事给犯人们设下一个我实现不了的奖励?”莱克特打断维拉克,“过段时间这件事就可以开始筹备了,然后只需等下个月十二号来船的时候把信寄出去。”
维拉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莱克特很有可能是担心自己多次不遵守承诺,双方会彻底失去信任,导致他转身与阿德尔合作才这么说。
“叫你来除了和你说这个,还想问问,阿德尔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帮助你们?你们是做了什么交易吗?”莱克特小心试探着。
“没有。”维拉克很干脆地道,反正都已经猜透了阿德尔帮他们赢的真正目的,他也不打算多此一举地把自己和阿德尔合作的事情说出来,“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他自己主动下来找的我,说愿意帮助我们赢。能赢当然再好不过,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奇怪,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我?”
“这很简单,为了讨好你,想和你合作。”莱克特不觉得以维拉克的心智问这个问题不太正常,用了更拙劣的理由安抚维拉克,“本就是一场游戏,他只能用这种手段诱惑你,说明他真的没有手段了,和我合作才是正确的选择。”
维拉克装出信了莱克特话的样子:“那看来他真的对我们没什么威胁了,你成为监狱长指日可待。”
“还需要你的帮助。”想到自己成为监狱长,阿德尔只能收拾行李灰溜溜地离开,莱克特身上的疼痛都好似减缓了一些,“黄金的事情最好还是尽快,越早对我们越有利。”
“嗯,这段时间应该还会有些眉目的。”维拉克道。
“我希望你能一口气把黄金的下落全问出来,这样我这边也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用于调查的人力物力财力。”莱克特忍不住催促起来。
“我也希望能早点问出来,这一点我的心情是和你一样的,所以尽管放心,只要存在全问出来的机会,我一定会把握住的。”
维拉克已经连续问出了黄金的两个线索,这一点监狱里还从未有人做到,因此莱克特愿意相信、只能相信他:“我相信你,接下来需要任何的帮助随时和我提,能力范围之内都会满足你的。”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件事。”维拉克想起了赛场上犯人被狱警威胁的事情,因为之前他们没想过犯人能反击、能得罪狱警,所以没谈过这件事,“比赛的时候有部分狱警为了赢,明里暗里威胁过犯人。现在犯人们赢了,我担心这些狱警会在以后的各方各面里报复犯人。”
“你想让我保证犯人们的安全?”
“当然。比赛里的情绪不应该扩散到比赛之外,这一点不止是你我,所有人都应该遵守。”维拉克道。
莱克特稍微点了下头,一副极为认可维拉克所说的样子:“确实,报复什么的,好像玩不起一样。输都输了,再出这种事更丢我的脸。你放心吧,我保证狱警们不会动犯人。”
“要是动了怎么办?”维拉克可不想看到犯人们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反抗之心被狱警们的报复打压下去,“这样吧,如果有犯人被狱警报复,我亲自替他们报复回去。”
“你凑什么热闹,万一出了岔子你伤到了怎么办?”莱克特以为维拉克好的名义阻止她淌这趟浑水。
“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不能保证狱警不报复犯人。”维拉克的脸冷了下来。
察觉维拉克对他的言辞很不满意,莱克特连忙强调:“我能保证。我是堂堂副监狱长,把话放出去没人敢违背的。”
“有人违背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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