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亮,字之白,是翁时渐最倚重的弟子,这次,正是董之白暗自窃得恩科试题,悄悄贩卖,舞弊贪墨,最后事情败露。
董其亮入狱后,很快就认了罪。翁时渐因防范不严以致试题泄露,引发科场舞弊案,无颜立足朝野,递了辞呈,皇帝安抚一番,也就应了。登基三年,新帝急于搜罗人才,于是加开恩科,准备广纳天下贤才,特意请帝师翁时渐主考,没想到最后却草草收场,皇帝也十分懊恼。
没过几日,董其亮忽然在狱中改口,称全是受了恩师翁时渐的指使,才贩卖试题,自己并未收受赃银,全是翁时渐一人所为。。。。。。。
“送老师上路吧。”
身后,翁时渐怒斥咒骂喊冤的声音戛然而止,纸窗上,一个孤伶伶的人影悬于梁上,晃动抽搐几下,终于安静了下来。
侍卫跟上来,替他们主子将拍打过后不沾一丝儿雪迹的狐毛大氅披上。
“安顿完了?”
侍卫恭谨道,“回主子的话,都封了口。驿丞已在翁大人的认罪书上具了结,证实翁大人是在驿站自行了结。”
广禄拍拍手,仰头看天,驿站大门高矗的桅杆上,昏黄灯笼映照出的漫漫飞雪,半晌叹了口气,“可惜了,老师之才,不输前朝张太岳啊!”
用好了,翁时渐是最好的助力。可惜当今不懂。
“主子,雪大,已经交了子时,要不在此歇一夜,明儿个早起赶路?”连着数日奔波,人困马乏,赶上这场大雪,正好休整一下。
“跟驿丞要些豆子,喂饱马。若是马不成了,让他们把驿站里最好的给换上!你们也去烫些热酒。。。。少喝些,歇个脚,暖和了就走。”广禄吩咐道。
喀尔喀那边等不得,耽搁一日,便是一日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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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闷闷的丧钟半夜惊醒,素格起得急,光脚下了地,又一脚踢翻了跟前的瑞兽香炉子,疼的直跳。
侧福晋进来看到,心疼的抱怨,“想着让你多睡会儿,没让叫你,谁知偏惊着了。瞧瞧,青了好大一片,明儿个路都走不得了。。。。这怎么话说的。。。即起来了,换了衣服跟福晋一道儿进王府吧。”一面让丫头拿了素服给她换上,一面道,“简亲王夜里刚刚殁的。论理儿你阿玛的官位如今够不上,可到底跟福晋有一层亲,咱们都得去府里祭拜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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