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被她这句胆大包天的话给镇住了。
过了许久,祁岁榕突然掀开车帘,一本正经的吩咐陈五:“陈五,你带着人去密州看望兄长,陈七随我回京。”
陈五和陈七对视一眼,都从小姐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从心(怂)二字!
这次去密州,文安伯写了一封给长子的信,府里的总管还给准备了很多衣服鞋袜,药草酒水,以及很多吃的,比如肉干,酱菜,糕点等等一些耐放的食物。
听说南方密州十分落后贫穷,那儿的人们连米都吃不上,顿顿吃野菜,有的甚至吃石头,太可怕了!
那儿的百姓已经不是不开化可以形容的了,他们根本连个认字的人都找不出来,整个城镇连个私塾都没有。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祁岁榕也不知道,她也没去过密州。
这次本想过去看看的,结果贤王这个混账,言而无信,叫魂似的,简直脑子有病。
祁岁榕十分愤怒。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她对陈五说:“去到密州后,跟兄长说明情况,让他不要担心,还有,如果那儿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的话,你就先别回来了,留在兄长身边照顾他。”
陈五点头,又看向陈七:“回京后记得给我来信。”
这是他们文安伯府的习惯,互报平安。
陈七走后,分走了两辆马车,都是装着给陈文许的东西。
祁岁榕这边的队伍倒是一下子轻便了起来。
她带着人回京,一路上不知道骂了贤王多少遍。
她原本还想着从密州回来,顺道去南陵看陈知许呢。
毕竟陈知许在那参加斗茶会,如果不能夺得魁首的话,她说不定还能走走知州大人的关系。
全被打乱了。
她才出来不到三天而已啊!
回到京城后,祁岁榕往文安伯府去,一路默默跟随的贤王的随从拦住她,道:“陈小姐,主上有令,让你回京后立即去见他。”
祁岁榕冷着脸:“那真是抱歉,我得回府看看我爹。”
随从拦不住她,便道:“可是王爷这几日心情不好。”
祁岁榕气的拍桌子,愤怒的说:“他心情不好跟我有关系吗?我也心情不好啊,谁还不会心情不好似的。”
随从:“......”
祁岁榕懒得理会他,胆大包天的带着人回了伯府。
然而这次回来,注定不会平静。
她前脚刚回,王琦风后脚就带着人来砸门了。
这次倒是比上次斯文一些,只是让人大力敲门,没有拿棍子。
王琦风什么脸面也不要了,他就站在门口大骂:“陈知许,你给我出来!你在黔州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因为黔州王家的事,靖宁侯府低价处理了那些产业,亏了不少钱,而王琦风在吏部的官职也被停了。
原因是黔州王家通过王琦风,提拔过一个小官。
王琦风在吏部,拟定委派名单的时候,是可以给人提供一些便利的。
那个小官在黔州过的挺好,但是因为没有什么实干的业绩,在位多年都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十分担心被吏部调到偏远地区,更担心被撤职。
所以通过黔州王家走了关系,三年期满的时候,没有动他的位置,又在原地续职三年,而原本他这样的小官,会被调到别处的。
这事其实是小事,吏部里的官员经常这么干,那些地方官职小的,续个三年又三年的多了去了,只是谁也没有王琦风倒霉,正好被捅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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