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枝走了,她带来的那些朋友都有些不好意思久呆,而且他们跟祁岁榕并不熟悉。
于是没多久,那几个人便纷纷告辞了。
祁家大小姐竟然被赶回祖宅里,连个像样的丫鬟都没有,真是惨。
那几个人走的时候,有个年轻男人突然停下来,他转头对祁岁榕说道:“阿榕,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知许看他一眼,这人她仿佛见过一两次,但是印象不深,她点点头。
两人走到一边,那年轻人说道:“阿榕,不知你听说了没有,地主老爷昨日去了祁家,仿佛在说你的事。”
地主之所以没有直接来找祁岁榕,是因为之前王得文的阻挠,而且地主和县令两人关系确实不同以往,地主刚被强制收走了一般的产业,他还不想跟县令对着干。
但是祁岁榕这个人,他是花了银子的,虽然祁家的忙没帮上,那也不能白花钱啊。
他这次找到祁家,有人猜测是给祁家施压的,毕竟被收走了那么多产业,怎么都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要么祁家把聘礼还了,要么把人还了。
当然,还钱的话,那可就不是当初下聘的数了,毕竟是祁家毁婚在先,不翻倍还是不可能的。
那个年轻人对陈知许说道:“这几日你可要当心了,免得和上次那样,被他们得手,绑到地主家去。”
上次祁岁榕就是被他们暗算了,三更半夜被人绑上了花轿,能逃一次那是侥幸,那还能逃第二次吗?
陈知许看那年轻人一眼,道:“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那个年轻人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阿榕,你若是不喜王公子,也可以考虑一下我。”
陈知许:“......”
那人道:“我是认真这么说的,你好好想一想。”
他们陆家和祁家相比,也是不差,地主老爷想要找他们麻烦也不容易,都是本地大家族,谁还怕谁呢。
陈知许还没说什么,就见钱长锋黑着脸站在他们不远处,盯着那年轻人看。
见两人看过来,钱长锋就走过去,对陈知许道:“她走了。”
陈知许知道他说的是祁岁枝,于是点点头。
年轻人看到钱长锋,有些意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头问陈知许:“阿榕,这是你家长工?”
陈知许看了钱长锋一眼,见他没说话,便道:“不是,他是我朋友。”
那人闻言,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他看出来钱长锋和陈知许两人之间的气氛,可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而且以他对祁大小姐的了解,能让她开口说出是朋友的,那关系肯定是很不一般了。
罢了,看来是他妄想了。
王得文都没机会,何况他呢?
想到这里,他便向陈知许告辞:“阿榕,那我先走了。”
陈知许点点头。
钱长锋看着那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之后,才回头看了陈知许一眼,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还挺招人。”
陈知许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道:“去茶室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茶室。
茶室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要不是钱长锋亲眼所见,还真看不出有人进来过。
陈知许一一检查过去,发现有个竹筛上的茶叶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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