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滚,痛快下地回家。
她心里极度委屈,愤愤不满又忌惮他的凶残。默默下地穿上鞋走出去。那一路,浑浑噩噩,像天塌了……到家门口,她擦脸,捋头发,保持镇定,进屋后,倒头就睡。下午五点多,母亲叫醒她。母亲说,村里,晚上六点开会,现在快点去吧。她换了衣服,走出门。就是简单的一场小会,马立群和几个村里年轻的小伙儿也在。开完会。整理完账目。大约9点多。天色已晚,乌云压顶,秋风瑟瑟,没有月亮。她感觉头皮坠的疼,脚后跟处有沙沙的声音,她吓得浑身抖擞,她猛烈的奔跑,内个沙沙声,一直跟着她。张戴珍出来接女儿,她晕倒了,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她马尾处绑着一根绵长的白线,末端一只,纸制蜡笔染色的乌龟。原来是被人弄得恶作剧,吓得。张戴珍拉断线,把她弄回屋子。掐人中,用湿毛巾擦头,还叫来本村赤脚医生,医生说,惊吓过度,这里缺医少药,还是到大屯镇看看去吧。
第二天早晨她疯了。不说话,低着头,笑嘻嘻。哪里都去,哪里都走。
三天后,余波父亲在上海发了一笔小财全家搬离三松村。
那天,天空灰白,冷雨毛毛,冷风凄然。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大门口,他和弟弟抬家用物品。两只湿漉漉的黑燕子在电线上叫唤。他戴一顶牛仔渔夫帽,他们的母亲坐在副驾驶,隔壁大鹅鸭子,嘎嘎叫。她疯疯癫癫蹦蹦哒哒,唱着儿歌。
小青蛙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呱。
淋透的深蓝色牛仔服,垂着她瘦小的身躯晃荡。
我是小青蛙,我是小青蛙,呱呱!
她手舞足蹈,站在余波一侧。他准备上车。她仰头对他傻笑。嘿嘿嘿!奶白的牙齿貌美的容颜,乍的,他呆定。她伸出手掂起脚要抚摸他的脸。
上车呀余波!
车里传来她母亲的声音。
嗯!
他迅速上车。刮掉了渔夫帽。她摸了个空。他关上车门,面包车远去。她举着帽子,跟着车跑。
他遗憾地想,也许以后不会遇见这么好看的女人了,要是妈和小弟不在身旁,自己还可以再亲她两口或者搂搂她。天涯何处无芳草,美女我也算玩儿过了,想到这里,他看着自己身体,倚靠在车座上神情迷离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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