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士停在楚南民族学院的东二门前,王文哲心底凭空升起无数感慨。
虽然不算什么杰出校友,但也曾在毕业十年后回过母校。
然后发现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认识自己的母校了。
虽然大门更气派了,教学楼更多了,但承载了无数记忆的那些小细节却全都不翼而飞了。
王文哲还记得当时他还曾跟差不多同年的校友们开过玩笑,如果他发达了,得拿钱砸给学校,砸到学校同意把一切都改回去。
单从这个愿望来说,王文哲很幸运。
一分钱没花,这个愿望就实现了。
看着记忆中的东二门,还有隔着一道门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热闹校园,王文哲再次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如果历史的洪流没有因为他这个小意外发生改变,今天他就会遇到成批的熟人。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理论上来说所有这些熟人此时对他的观感都是陌生人。
哦,要除了贺独唱。
昨晚入睡前王文哲思考过这个问题。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跟贺独唱的确算是同生共死,如果他能重来一遍,很难说贺独唱会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在。
很头疼。
如果是的话,就很尴尬了。
他还真没法一心一意的干事。
好在谜底就要揭晓了。
……
“麻痹,这就是大学啊!”身边堂兄的感叹将王文哲从自我感动中唤醒。
换了上一世王文哲会认为这是经过了车间的洗礼,年少时对读书深恶痛绝的堂兄也开始对大学这座知识的圣殿充满了向往。
但此时的王文哲很清楚,其实就是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女学生让王文超看花了眼。
“别看了,想想我嫂子,能治眼疾的!”王文哲冷漠的回了一句,背着行李走进了东二门。
虽然学校不大,但迎新各方面工作做的很到位。
校内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各个院系报名点的指示牌,还有带着志愿者牌子的学哥学姐们随时应对新生或者家长的提问。
但这些对王文哲来说完全没有困扰。
一路上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借着这些已经不太熟悉的景象,努力回复着已经尘封的记忆。
东二门右边那是学校招待所,毕业那年做了隔离楼,他还曾在里面住过;左边则是一排四个被高栏围起的网球场,网球场后边则是两排八个篮球场。
篮球场对面一个大型室内运动场馆正在打地基,如果王文哲没记错的话,完工时他已经大三了,早已经对运动没了兴趣。
走过篮球场,左边是学校的清真食堂,右边就是报名的地点,楚南大学学生活动中心。
此时整个活动中心外面已经是人头攒动。
各个院系就在活动中心对面的寝室楼下摆好了桌子,用竹竿拉好了印有院系名称的横幅,正在有序的接待着前来报道的新生跟家长们。
很快两人便找到了法律系位置。
对于王文哲来说,感觉更为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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