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只活了十五个年头,吃过的哭受过的惊吓可比之前多的多,也就这两年清净了点,自家爹娘才没那么拘得紧。
在对头还没被赶出去的那些年,那可是连门都不让单独出的,也就跟着外公大舅去山里的时候才能稍微放下风。
至于县城,活到这么大也就这两年才去了几趟。
也幸好自家爹娘看的紧才没有丢过孩子,不然那世道死在哪,都找不到尸首。
因着村子在县城附近,土改之前这良田都被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占光了,整个村里都是佃户外加做长工短工过活,生活的艰难。
至于荒地,赵家是不乐意开的,不是因为赵家人懒,而是这荒地打理几年就变成下田,之后又会有人过来强占。
为了不给别人做嫁妆,赵家都是在山腰上不打眼的地方整块地丢些种子,偶尔来打理一下,至于能收成多少全看运气了,反正总能比种子多就够了。
家里的吃食都是从山腰上收获的红薯搭上换来的碎米啥的,除开这些也有村里人看完病,用菜、鸡蛋、大米抵的诊费。
日子过的艰难,连给3个哥哥娶亲都是存了老久的钱,还欠了外债,就这日子都算是过的好的了,起码家里有七间半石头半土坯的房。
这日子过的好一点,也就是从去年10月土改完开始。
赵家八个大人加上赵宝珠一人半亩地,6个小孩总共两亩地,总共也分到了六亩五分地,再加上去年年底在山脚开的四亩荒地,地里的产出总算能跟上肚皮的消耗了。
自家还有几个手艺人,又肯干没有败家子,才刚建国两年,还完欠款后还能有点余财。
如今,第二代除了老姑娘赵宝珠未嫁,其余皆已娶妻生子又有一技傍身。
下一代还未到花钱的时候,作为家里大管家的赵母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也松不了太久,赵宝珠上次进城,就看见县政府出了通告,已经开始进行私塾改造了,说是要全部转为公办。
所以最多一年,最迟明年得忽悠着家里人将大侄子二侄子都送到学校去。
不过也不怎么贵就是了,一个孩子学费一块钱还能余点,杂费加起来也不超过2元一学期。
对于家里有多个手艺人,又没负担暂时不需要大额支出的家庭来说,还是读的起的。
好像62年开始就进行“城镇精简人员下乡”了,所以得在相对松快的60年之前就得在县城靠近郊区的地方买个小院,不打眼不说,万一以后自家真有人要进城上班的还能接收落户,简直完美。
是,赵宝珠后世确实有记载这段时间的历史进程,关键人自己不是学历史的啊。
发生的重大事件历史书上倒是提过两句,这种小地方的历史那是不可能有的。
系统有的也只是赵宝珠自己记忆中的那些时间线,就这还是在系统的帮助下记起来的。
不过只要记得重要的时刻就够了,其他的也不影响过日子。
而这段时间,赵宝珠正研究系统呢,将平时能干的能去的都已经扫描一遍了,能得分的点已经没多少了,正咸鱼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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