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谢必安十分崇拜的看着南山,道,“大人,能连起来,而且说的通!”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林悠当年也读过道经,大致明白其中意思,他是说想要率领军队发动战争来夺取天下,这是行不通的,不过只要对人们循循善诱,遵循“道”,便能使万物各得其所,善始善终。
看着纸上誊抄下来的这段话,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里面所说的‘道’,应该不是道经中所诠释的‘道’吧?”
南山摇头:“这是他的‘道’。”
“哎呀,管他是什么道不道的,反正他都不能成功,”谢必安被两人说的道啊道给整懵了,他耸耸肩,打断两人讲话,“这天下除了凡间帝王,还有仙帝在呢,难道是他想取就能取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南山却是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沉重,道:“依着他这段日子搞出的动静,这话没准还真不是异想天开。”
无为道人和薛刚明显已经十分信奉他所谓的“道”了,还有那些离奇死亡的囚徒,南山觉得他得更加谨慎才行。
“可是他想要怎么取呢?”谢必安挠挠头,他虽不信薛青,但对南山却是绝对信服的,“这段话怎么都像一番不切实际的空谈大话。”
南山低低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薛青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完全摸不着此人的想法路径,这对他来说确实是有些棘手了。
“金玉酒楼?”
忽听林悠的声音,就见她正在对照信件的手一顿,喃喃念出声。
金玉酒楼!南山心头一跳,问道:“什么金玉酒楼?”
林悠微皱了皱眉,道:“这上面说了些我家的旧事,说的是我的曾祖曾经在金玉酒楼待过。”
“我看看!”南山一把接过信纸,“我爹娘经营的酒楼就叫金玉酒楼。”
林悠脸色一变,她折着手指推了推时间,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她震惊看向南山,道:“如此说来,难道我曾祖父与你爹娘共事过?”
南山瞧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有些心烦,他轻轻挥动手,就见一群银蝶飞了出来,挥舞着翅膀在书上跳跃、舞动。
不一会儿,整个故事的脉络清晰了起来。结合南山所知道的,这一颗颗掉落的珍珠终于能连成线了。
写信人是一位自称三青的小生。
当年,他和林悠的曾祖林兴源都是金玉酒楼情报网的一员,后被酒楼老板觊觎扇骨玉,他们不顾情分多次争抢未果,便想着杀人越货,三青顾念同僚之谊,秘密帮助林兴源逃走了。
后来酒楼老板离奇身死,金玉酒楼被查封,三青便去江南投奔了林兴源。
彼时林兴源在江南产业正兴起,便给他做了个总府大管家,后来林家发迹了,林兴源的儿子却得了病,英年早逝了。
好在他留下了两个儿子,也就是林士永和林兆恩,林兴源便把心血全数倾注到了他这两个孙子身上。
此去经年,林士永和林兆恩渐渐长大,林家产业却逐渐萧条,林兴源老爷子也常年卧病于床,家族中还不断闹着争家财。
林士永一心考科举,无心家族内乱,林兆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林老爷子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将扇骨玉传给了林兆恩,林兆恩便与祖家分了家,自己白手起家,经营起珠宝铺子来。
后来的事情南山听林悠说过,他将信封合上,手搭在下巴上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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