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撑着身子站起,整了整衣裳,道:“那天那一出戏,原来就是为了做给主上看的,你故意塞纸条给我,让他疑心我,会与你泄露他的消息!”
南山微微挑眉,道:“是这么个情况。”
“那你如何确定主上会来?”
南山笑了笑,道:“我让人将你大摇大摆的押到钦天监,难道是好玩?”
“你主上瞧着你被擒,自是坐不住的,想来,你那心心念念的主上怕也没有多信任你。”
薛刚咬了咬后槽牙:“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主上万千教徒中最普通不起眼的一个,你真以为他会为了我暴露自己?”
“不是我以为,是他就这么做了,若是他不来杀你,就意味着他会遭你背叛,若是他来将你杀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保下那块遮羞布。”
“左右进退两难,以你主上那谨小慎微的性子,杀你,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他有行动,我们就有机会。”
薛刚脸色越发惨白,他强稳住身心,冷哼一声,道:“南山公子果然设了个好局,栽你手上我也认了。”
“不过南山公子你好像忘记一件事情了,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又如何,判罪抓人可不是你空口几句话就能做到的,真凭实据你有吗?”
支撑他到现在还有的底气便是南山没有证据,什么密室杀人,什么苗族少年,只要他咬定不松口,看他能耐他如何!
瞧着他这反应,南山不由得轻嗤笑道:“薛刚,我能说你天真吗?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了?”
薛刚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虽说龙蛊是最普通的蛊虫,但是到了中原,也是个稀罕物件,而且中原的条件并不适合蛊虫的生存,它们能如此忠心的跟着你......”南山从袖中拿出一个琉璃小瓶,里面装着几只龙蛊。
他缓缓打开瓶盖,几只蛊虫像是被什么吸引,迅速依附到了薛刚身上。
薛刚心头大震,猛得把左手收到了身后,他怎么会有龙蛊?
林悠额角一跳,走上去一把拉开薛刚的左手袖子,就见蛊虫安静的趴在薛刚手臂上,没有丝毫动作,而他手腕上的血管,正及其诡异的蠕动着,像是钻了条虫子。
她瞬间一个战栗,太恶心了!
林悠转头望向南山,问道:“这是什么?”
南山只遥遥望一眼,慢条斯理的接道:“蛊母。”
蛊母?
林悠正疑惑,薛刚猛得翻掌,将手上的龙蛊朝她放了过去。
龙蛊受到指令,速度快的不及掩耳,林悠大惊,一把推开薛刚,借力往后退去,顺手散出寒冰之气,几只蛊虫瞬间就冻成了冰疙瘩。
南山神色一凛,一道气刃随之挥了出去,刚冻成冰疙瘩的蛊虫一瞬被击了个粉碎,连渣渣都看不见了。
他伸手一捞,将林悠拉到了身后,顺便将正欲逃跑翻至围墙上的薛刚打落了下来。
“哐”的一声,院内扬起一层尘土,油亮盎然的爬山虎都被薛刚扒落不少。
“没事吧?”南山转身查看林悠。
林悠摇头,道:“几只臭虫而已,无碍。”
南山轻轻叹气,语气中带了责怪,道:“以后别冲这么前,躲我身后。”
林悠想着反驳几句,但瞧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神,不由得将话头吞了下去,乖巧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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