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看了看退在一边薛刚,依然是那副不温不热的表情,若是他真的是凶手,如此临危不乱,他还真是有些佩服了。
林悠瞧着这幅场面,个个都是心怀鬼胎,装模作样,她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南山捡了话头说道:“不知薛大人可曾听说近日的密室杀人案?”
“哦,我倒是听说了一二,实情却不了解。”薛方清端起杯茶,慢慢浮着茶叶沫子。
南山朝谢必安投去个眼神,谢必安明了,作了作揖,说道:“三日前,平宁县柴用明被发现在家中自杀。”
“其真实原因却是死者被人用龙蛊麻痹了心神,再由凶手刺死,由此假装成自杀脱罪。”
薛方清有些唏嘘,道:“这凶手竟然如此狡诈?”
南山微勾了勾唇,继续道:“而柴用明并不是凶手做的第一起案子。”
谢必安接了话茬:“一月前,沧州发现一名死者,被凶手以同样的手法杀死,伪装成自杀。”
“半月前,南城柳巷口也发现一名死者。”
“而今日早晨在光德坊发现的那具女尸,依然在她身上发现了龙蛊......”
等他说完,南山挑眉看向薛方清,道:“薛大人,你如何看待这几起案件呢?”
薛方清放下茶杯,颇为认真的思考起来,而后道:“杀人手法一致,是为同一人所为。”
南山笑笑,道:“没错,这个凶手杀人如麻,而且很有经验,会使用龙蛊这种邪物,还是个左撇子,薛掌柜,平宁县柴用明死于前夜亥时。”
“我想问问你,彼时你身在何处?”他话锋忽而一转,朝向了薛刚。
薛刚面露震惊,他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有些惶恐,道:“亥时以是人定时分,我早便上床歇息了,这案子何以会与我扯上嫌疑?”
“所以说薛掌柜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了?”谢必安上前一步,拿出一撂书放在他面前,问道:“请问薛掌柜,这启蒙书有何用意?”
薛刚露了疑惑,道:“这书是我早前收入下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行,这没有问题,那我问你,你屋内那扇屏风为何摆在东北角,那可是犯了经商人的大忌,”谢必安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你的左手手茧粗厚,右手几乎没有,所以你也是左撇子。”
薛刚甩开他的手,气恼道:“何时大理寺变得如此业余了,凭这几点你们就指认我是凶手?”
“虽然几位官老爷薛某得罪不起,可抓人也需得讲究真凭实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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