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准备了好酒好菜,今日我们可得开怀痛饮!”
还未到膳厅,南山便闻到了浓烈的酒香,他眼眸一亮,道:“梨花白?”
李以巽笑着点点他,道:“就知道你好这一口!”
南山也不客气,进去拿了酒壶大饮了一口,任酒香侵袭五脏六腑,他满意道:“痛快!”
李以巽无奈摇头,道:“你个酒疯子,这么喝也不怕喝坏肚子。”
南山摆摆手,道:“谁让它勾起了我胃里的馋虫呢!”
“对了,茗姐呢?”
李以巽道:“安茗去了护国寺祈福,我已经通知她了,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南山点点头,道:“也着实是许久没见到茗姐了。”
两人落了座,一旁的侍女立刻上前替两人布菜,南山到了一句谢,就见那布菜的侍女白皙的脸上立刻起了红晕。
李以巽瞧见这一幕,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山,道:“南山,你也在外游玩了这么多日子,何时打算定下来,娶一房妻妾,当一份官职啊?”
闻此言,南山嘴里嚼着的八宝鸡肉忽然不香了,他囫囵吞下,皱眉道:“三爷你可饶了我,这大好河山,我不去走走瞧瞧,岂不辜负尔?”
李以巽暗叹一声,道:“安茗常常念叨你,担心你在外吃喝不好,你也是时候收收心,回来陪陪你姐姐。”
茗姐才不会担心他,南山心里腹诽,每回回来,三爷都要好一通念叨,真是要命,他夹了块鱼肉给他,截住他的话头,道:“三爷,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些问题想问问您。”
见他不愿再谈,李以巽也拿他没办法,默默吃了那口鱼肉,道:“听说你破了禹杭多年的连环失踪案?”
南山点点头,道:“三爷这么快就知道了?”
忽得,他想到了什么,疑道:“沈来章是您的人?”
李以巽道:“算不上,只是当年稍稍提拔了一下。”
南山一拍大腿,道:“早说嘛,害我还费尽心思地提防着他。”
李以巽却是淡淡瞥他一眼,道:“你那草木皆兵的性子,就算告诉你,你怕是也不会多放几重信任出去。”
这倒是说的没错,南山抿了抿唇,夹了一块酥肉放进嘴里,酥脆的味道让他弯了弯眼角。
“你要问何事,问吧。”
南山停了筷子,问道:“三爷是否是要重启极风阁?”
李以巽一愣,也放下了筷子,道:“你都知道了?”
还真是,南山果然没猜错,沉寂已久的极风阁不可能突遭横祸,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重新浮出水面,才会招致杀身之祸。
南山皱了眉,问道:“当年好不容易从极风阁脱身,为何又要重启呢?”
极风阁是李以巽一手创立的,最初是为了替先帝争夺权利,扫清障碍。后来,先帝登基,极风阁也保留了下来,作为先帝的暗卫,保护先帝。
只是先帝薨逝后,新帝登基,极风阁当年做了不少害人的事,在先帝那,是左膀右臂;到了新帝这,就成了定时炸弹。
李以巽便设了计策假死,将极风阁都遣散走了。
他面色稍凝,沉默了片刻,道:“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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