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来不及惊呼,就被眼前这个眼神狠厉的女人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唯唯诺诺的低头应好。
林悠拔出弯刀,转身便走出了酒肆。
书生咽了咽卡在喉咙中的口水,忽然脑中闪过一丝什么,随后他立即瞪大了眼睛,道:“她她她......”
结果“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年长些的男子问道:“她怎么了?”
“哎呀!”书生急得一跺脚,“她就是林悠!”
“啊?”最先挑起话头的男子点了点头,道,“却是个可人。”
书生简直要被气倒过去,压抑着怒气低声道:“还管什么可不可人的,赶快去报官啊!”
两人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争先恐后的出了酒肆,可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哪还有林悠的身影。
林悠一路疾跑,快得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如捣蒜般的心跳声,很快,她便到了林家大宅,大门已经被封了,门口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衙役守着。
林悠及时刹住了脚,转身从侧边围墙翻了进去,院内果然空空如也,安静的只能听到脚踩到雪地里的沙沙声,只是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她不忍再看,转身翻出了院墙。
应是到了正午时分,太阳升得高了些,照在身上竟然有些若有似无的暖意。
林悠望了望耀眼的太阳,忽而笑道:“死了好啊,一了百了。”
林悠刚出百花井巷,迎面便碰上了一队巡城的士兵,她微低了低头,隐蔽在了行色匆匆的路人之中。
躲过了士兵,她便一路朝城外走去,如今她被通缉,禹杭怕是不能待下去了。
禹杭城门,本有三个门道,中间一扇主门用以走车队行商,左右两侧各一间小门用来平常脚夫、路人行走。
可此时,两扇小门已经紧紧关闭,而中间的大门之处,守着两队士兵,掌头的那个拿着张素白宣纸,与过往行人一一比照。
林悠微一低头,便见一旁角落里遗落着一张女子画像,画像下的字已被雪水糊的看不清明了,不过那女子的样貌却是十分清晰,一笔一画正是她的模样......
看来那海捕文书应该是官府不久前发的,不然她应该连城门都进不了,就被抓进衙门里了。
这回她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遭,什么叫羊入虎口!
如此这般,城门是出不了了,只能等傍晚附近村落贩卖的脚夫出城时,看能不能偷偷混出去。
林悠正思忖着,忽听不远处一声低喝:“喂,那边是什么人?”
她身形一怔,有些心虚的没抬起头,可这一下便是更加的欲盖弥彰,在行色匆匆的路人中着实有些突兀。
“那边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抬起头来!”
林悠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会这般倒霉?她听若不闻的转了身,脚步稳健的朝后走去。
“站住!”那士兵也不知为何如此机敏,当即拔腿追了上来。
林悠也不含糊,拔开腿便跑。
这跑着跑着,她便发现后头的队伍逐渐壮大了起来,林悠七扭八拐的钻进巷子胡同里,却也没能甩掉这群烦人的苍蝇。
她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湿,后背的伤口刺痛的厉害,再跑下去,恐怕也会力竭被擒,不如干脆搏一搏。
打定主意,林悠猛得刹住脚步,握紧了手里的弯刀,眼神如狼般扫视了一圈追来的官兵人数,大概十余人......她心中有了计较。
那为首的官兵长得方头大耳,肤色却比常人黑了一个度,特别在这银装素裹下,尤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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