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翰林!你给我住手!儿啊!你疯了吗?”
那惊慌失措的亡魂,一边徒劳的叫喊着,一边去拉郑老三的胳膊,尖刀上的杀气割伤了她的胳膊,她就像没有知觉一样,依然不知疲倦的扑上去。
龙墨寒左躲右闪,待郑老三的蛮力耗尽,这才瞅准一个机会,对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敲,匕首应声而落。
龙墨寒一脚将匕首踢走,然后用了个擒拿的手法,轻松将郑老三制服。
郑老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喉咙间发出一声声近乎野兽的嘶吼。
龙墨寒道:“郑老三!妻儿房产都是你亲手卖的,我可能逼你?当初卖妻卖儿,价格都是你定的,我都没还价,是也不是?
如今,我家修房子挖出金子来,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跟我俩舞刀弄剑的?”
郑老三语塞!
龙墨寒道:“郑翰林!你也是见过大钱的人,你也是有过大钱的人,这一坛金子,对于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曾几何时,你也是一掷千金的主。一把输赢也有千八百两,你也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你是那输不起的人吗?”
郑老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你说的对!放开我吧!”
龙墨寒往前一推,将郑老三放了开来。
龙墨寒道:“你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
郑老三一瞪眼睛:“姓龙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真当老子不敢杀你吗?”
龙墨寒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你跟我穷嚷嚷个什么?我哪有那个闲心欺负你?我这有样东西,看样子,应该是留给你的。喏!就是这个,认识字吧?你先看看,看完了咱俩再说话。”
郑老三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封锦书。
“郑庸亲笔:
我年幼时,本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蒙林大善人收养,这才免了冻饿而死的厄运。林大善人供我衣食,教我陪公子读书。老夫这才粗通文墨,得以增长学问,后来又学了一身经商的本领。
加冠后,林善人又将爱女悠婼许配与我,次年生下我儿翰林,奈何悠婼却撒手人寰。妻妹悠娥不忍翰林孤苦,又委身屈就与我,我真不知几世修来的洪福。
当初为兴家业,十几年走南闯北,从未将冷热放在心上,待到猛然发觉身体不适之时,竟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儿翰林方才七岁,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我多想看着他长大成人,多想看着他娶妻生子啊。
悠娥宠儿过甚,我这一去,恐怕她就会更加宠溺翰林了。翰林自幼贪玩,而且心思机敏,总觉得自己比别人更聪慧,我怕他将来会在这上面吃亏,尤其怕他恃智贪赌。
思来想去,决定买下这座残破的小院儿,将二百两黄金砌在墙里。
此院儿位置偏僻,又窄又小,且地势低洼,富贵人家自然是瞧不上它的。若有朝一日,我儿散尽家财,或会蜗居于此,届时若我而能浪子回头,必会修缮房屋,重整旗鼓,此金当为东山再起之资。
若我儿太过不堪,此金有幸落入贵人之手,还请贵人念在我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的份儿上,念在我封坛赠金的份儿上,偷偷照拂我儿一二,郑庸感激不尽,叩首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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