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踏平这天蚕阁,哪怕是踏平这放逐大陆,又如何?
今日,便以此为祭,扬我瑶池,魂殿之威。
我挺直脊背,望向那仍然安静无比的几座仙殿,神念化为一道无形屏障覆盖而上,当察觉到那其中的一些隐晦动作时,不免讥讽一笑,大声道:
“真以为躲在里面,我就察觉不到你们这群老狗,在偷摸布下仙阵?”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辈被我炼魂,你这太上长老,当的未免也太憋屈了些!”
“好,既然如此,那我秦一魂就给你们这个时间布阵,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级别的阵法,能将这即将被我踏平的天蚕阁,拉出黄泉路!”
话落。
我负手而立,屏气凝神。
如一尊凝望这世间的大佛,心如止水。
借助不久前吞纳鱼丸力量而跨入仙王境界的我,此时已经远不是那个玄仙境界的我能够比拟,光是站在这虚空之上,我便能清晰感觉到手中所掌握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况且,这还只是仙王境界罢了。
若我踏入更高级别的界域,将我所有的境界全部释放出来,哪怕只是半步仙帝,我也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掀翻这仙界十天域,更遑论我体内还圈养着一头真龙。
这般视万物于脚下的心境,已然让我有一种睥睨万物的意气汇聚在心头。
随着我话音落下,那天蚕阁的仙殿之中,竟然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死寂,反而有着一道身披道袍,头戴高帽,手持拂尘的身影独自漂浮而出,身后还漂浮着三朵紫莲,紧随而来。
我一眼便认出,这家伙身上穿着的道袍,正是我在下界中有所听闻的全真道袍。
“你,便是那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张道士?”
“看起来,倒是年岁不小,有那么点出尘的味道。”
“只可惜,你身披道袍,拜服三清,却是非不分,助纣为虐。”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见他停在我身前,便出声冷笑。
至于这家伙的境界,也不过是个地仙初期罢了,若是放在当初我刚飞升进入仙界时所遇见的同僚,能够迅速提升至这番境界,绝对是天之骄子。
但现在,却算不得什么。
“呵呵……”这姓张的道士并没有生气,反而抚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眯起了那双浑浊的眼眸,盘腿坐在半空中,笑道,“你就是那隐界的魂殿殿主,秦一魂?”
“你认识我?”我不以为然,笑道,“全真的道士,我没见过多少,你是第一个,我对你很失望。”
“呵呵,秦殿主还真是年轻有为,才飞升至仙界没多久,就步入了仙王境界,老道倒是颇觉惊喜。”他也跟着咧嘴一笑,说道,“只可惜,若是秦殿主能用这等境界回到那下界中,你魂殿和那隐界,也就不会那么快覆灭了。”
“你说什么?”我当即脸色一冷,杀意凛然道,“隐界,覆灭了?”
“缘起缘灭,是道之一理,也是佛之一理,你真以为平了那魔族,天下便不会大乱了?”他哈哈笑道,“隐界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影响了如此多的因果,被灭掉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么说,你也参与其中了?”我抬手一挥,命运之剑浮现在身旁,随我在虚空中踱步,裹挟着巨大的境界压迫力,一步步朝着这家伙走去。
“你要杀我?”他却不为所动,却只是掏出一张符箓捏在了手中,笑道,“老道曾听闻你秦殿主当年也是个杀公师父出身,想必你对符箓之法,也曾有所耳闻,你不妨看看——”
他手腕一转。
符箓凭空燃烧,化为粉末。
接着,我清晰见到有数缕魂魄从中飞出,一个个呈上吊的姿势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其中基本都是我熟悉的人脸,诸如郑康康、焦灵、七姐妹……
我脚步停了下来,杀意不断涌出,化为实质性的金芒,在周身缠绕。
“莫急,莫急。”
“若老道被你点了天灯,你这些同伴,可就活不了了。”
“你当我新手?”我嗤笑一声,阴沉道,“下界的符箓对仙界的仙魄会有用?你全真的法门当真霸道到了这种地步?你信不信我若是想,不用一个呼吸,就能捏碎你的脑袋。”
“那阁下,试试?”
他轻蔑一笑,不慌不忙,又掏出了另外一张灰紫色的符箓,上面刻满了令人心悸的符文,依稀能看见有个大大“煞”字,轻轻朝着我挥了挥,说道,“此为地煞符,若以仙元驱动,便能……”
咔!
他话还未落下。
一道淡金色的身影便从虚空中钻出,一把掐住了其脖颈,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同时其手中的地煞符,不过眨眼间,便被法则之力所化的金芒所包裹,直接碾灭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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