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子妃听了这原委也面露愠色:“怎么还有这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当时太子刚回东宫,王相又遇刺身亡,京城里风声鹤唳,这事就没有声张。”
太子殿下笔下一顿,抬眸:“区区一个宇文昊。”
“臣私下教训过了。”陶汾忙道。
真让太子殿下动手,就闹太大了。
“私下?怎么教训?”太子妃感兴趣地问。
陶汾有点不好意思:“就趁夜套个麻袋……咳咳……”
“师兄亲自动的手?”太子妃更感兴趣了。
陶汾支支吾吾:“正好有空……帮人的事还要找别人帮算什么……”
太子妃笑了笑,问:“既然有这段故事,怎么顾五表姐和宇文昊还相看上了?”
陶汾脸色变了变:“顾家的事,臣哪知道?”
他只当宇文昊欲行不轨,谁知两家竟然在相看!
意识到这个局面的时候,陶汾感觉两边脸都被扇肿了,胸口也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正中心窝。
到现在都火辣辣地疼着。
“应该是我那三舅母安排下的,顾氏绝不会想与宇文氏结姻,顾五也不可能看得上宇文昊这种人。”太子妃解释道。
陶汾光顾着生气,竟也一直没细想。
经太子妃这么一说,才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心里才好受一点。
“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师兄理亏,未免落人口舌,便罚你三月俸禄,闭门思过七日。”
俸禄什么的陶汾并不在意,闭门思过更是不痛不痒。
只是一想起当时的情景,陶汾还是如鲠在喉。
她母亲要她与宇文昊相看,她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
“我原来不知那日去无漏寺是为了——”低语至此,便没了下文,少女垂眸抿唇,似是难堪。
陶汾憋了两天的气,一下子就没了。
对他避而不见了近一个月的小姑娘,亲自登门解释,他哪里还存得住气?
“令堂不知鞠场之事?”陶汾问。
顾晴岚沉默。
陶汾突然躁怒:“就算不知道,也不该——就算不顾你们顾氏的立场,也不知道打探一下宇文昊的为人吗?”
顾晴岚低声道:“此事家中长辈自有定夺。”
陶汾想想也是。
韩氏不靠谱,但顾家并不是韩氏做主,长房不可能不管。
只是——
陶汾的目光落在顾晴岚发顶。
她今日的装束与那日无漏寺大相径庭。
青衣青裙,珠玉簪发,显得极为素净。
多数时候都垂着目光,眉间虽不见愁绪,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消沉。
陶汾看着有些揪心,很想摸摸她的发或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但男女有别,他只能捏着手心收了收,柔声问:“你……令堂……待你可好?”
他隐约也听说过顾氏三房一些情况。
顾五小姐的父亲偏爱妾室与庶女,母亲则性情冷清,成日礼佛。
听说她自幼是跟着顾家大小姐长大的,与大房更亲近一些。
可他这一问终究有些逾矩。
只见顾五小姐抬起眼睛,目光冷淡中透出一丝倔强:“陶郎说哪里话?这世上,有哪个母亲待自己孩儿不好?”
陶汾不敢反驳。
可是没过几天,韩氏却用自己的行动狠狠反驳了顾晴岚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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