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的精义,就在于‘诚心正意’,一个人的剑道如果到了无暇无垢的程度,那么,即便是施展的只是一套路人皆会的剑法亦能够所向无敌。”
衡山脚下,客栈后院,季长风持剑,缓缓将一套剑法诚心正意的施展开来,周围,数十个泰山派的弟子围在那儿,虽然只是一套极为普通的剑法,但是却被季长风使的极有韵律,诸多泰山弟子看的都是极为痴迷。
这些泰山弟子都是杂役弟子或者普通的外门弟子,并没学过泰山派那些高级剑法,若是季长风施展的是泰山十八盘,五大夫剑这等剑法,哪怕再有韵律他们也最多看个热闹,反而,季长风此时施展这大路货色的剑法却是让他们每一个都深有感悟。
这自然是季长风有意为之,自从察觉自己缺陷后,季长风一路上就有意无意的指点其他泰山弟子练武,连同迟百诚都不曾忽略,身体力行的展现着他宽厚,乐于助人等等形象,这一路他却是已经将随之而来的那些泰山弟子的心都给收了。
对此,迟百诚倒是无所谓,反正从离开泰山时候说出认定季长风是下一任掌门时候迟百诚已经不想再争,但天松却是被气的半死。
到现在,哪怕天松对于支持迟百诚争夺下一任掌门的心思已经淡去,对季长风的怨气却是越级越深。
“什么狗屁诚心正意,我练了一辈子剑也没听说过这个道理,真正的是误人子弟。”
这时候,轻微的声音被季长风堪称变()态的听力捕捉到,一个剑势收起,季长风看向远处,后院尽头的回廊中天松正和迟百诚朝着客栈外而去,之前季长风的话语声不低,显然是被天松听到,而这对他满腹怨气的家伙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就嘲讽了起来。
当然,天松再如何的元气满腹,也是知道分寸的,倒是没有和玉矶子那些玉字辈一样公开表示对他的厌恶。
离开泰山的这一路季长风倒是明白为何原著天松会和迟百诚一道出现,也明白天松为什么想支持迟百诚当掌门,倒不是有什么阴谋,而是两人私交极好,又都爱好杯中之物,此刻,两人大概就是准备出去喝酒。
“师叔,实际上师弟的剑道的确很强,想来将来若是接掌我泰山派,一定能够将我泰山派发扬光大的。”
迟百诚远远的看到季长风看过去一边朝着季长风抱拳一礼,一边却是和天松开口道。
这个家伙确确实实是实在人,人前人后倒是表里如一的对季长风表示了服气。
“强个屁,什么诚心正意,没有内力他再诚心正意又能够将我泰山派的剑法发挥出几成威力。”
天松听到迟百诚的话显然更是气愤,丝毫不曾看一眼季长风这边,骂骂咧咧就朝着外面快步而去,迟百诚歉意的朝着季长风笑笑立即跟了上去。
“今天就说到这里吧,衡山派刘正风师伯金盆洗手,近日里这个地方龙蛇混杂,大家如果要出去溜达都务必小心点。”
看着天松和迟百诚离开,季长风随即笑着朝旁边那些泰山弟子开口道。
“谨遵师兄令。”
这一路而来,季长风早被诸多泰山弟子认可,已然有掌门弟子的趋势,然而,季长风不管是指点诸弟子练武,还是往日里与诸弟子说话都是极为客气,自然是更加得到那些泰山弟子的尊重,怕是此刻天松直接站出来反对季长风,这些弟子大多也会站在季长风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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