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将今日在松鹤楼在松鹤楼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我与他交过手,觉得他武功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赵行一脸肃容,“天策阁的刀,遇强则强。几年前,我曾与一名天策阁的人交过手,他刀法变化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反手刀,可与当年宋金刚的拔刀术相媲美,你可不要大意了。”
范小刀不以为意。
赵行又道:“离陛下寿诞还有数月,北周使团提前来到京城,除了庆贺之外,还为商议岁贡之事,这几年,北周虎视眈眈,占据凤凰岭,蚕食了我们不少土地,若非半年前拓跋野遇刺,怕是两国之间在北境有一番战事。这次,北周借拓跋野遇刺之事,与我朝商议重新纳贡之事。最近,北周使团的人在京城惹出了不少是非,想必是有意为之。”
牛大富奇道:“你怎得知道这么多事?”
赵行父亲乃礼部尚书,知道这些不足为奇,不过他从来不提及自己的家世,只道:“道听途说而已。”
牛大富哈哈大笑,举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喝着五十文一坛的劣酒,又何必为朝中那些大老爷们的事操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赚几个钱,去百花楼喝顿花酒。”
赵行道:“粗鄙!”
牛大富也不甘示弱,“杞人忧天!”
赵行:“滚出我家!”
牛大富:“我交了银子,房子是从范小刀哪里租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范小刀见两人一言不合就动口,连劝阻道:“都是兄弟,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来,这是青牛今日出门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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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来的西瓜,在井水里镇好的,吃一块,消消气!”
成功转移话题,范小刀问起了池塘内无名尸体之事。
“这两日我跟京中几个衙门都问了一遍,并没有人报案,也没人认领尸体,仵作也验过,此人五十来岁,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只能当做悬案处理。”
“就这么完了?”
赵行道:“在京城,十宗命案,能破获五六宗,已实属不易。像这种没有苦主,无人认领的案子,无论顺天府还是六扇门,都不会立案的,怕影响大比。”
像六扇门这种衙门,对案件考核也有要求,五日一小比,十日一大比,一些分配到衙门的案子,若在限定时日内没有进展,轻则挨板子,重则革职查办,若一个衙门未破案的比例太多,直接影响官员的清察考评,所以正如赵行所说,这些案子,未等破获,便归入悬案,当然日后有苦主来衙门告状,那便是旧案重审,不影响考核。
“不过,这件事传入薛指挥使耳中,他觉得不吉利,昨日命人把那池塘填平了。对了,大牢里关着的那两位,可以放人了。”
范小刀还指望借助关东二侠的本领,帮自己做事,于是道:“反正出来也是无业游民,徒增京城治安压力,不如再关上几日,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
……
不知是谁透露的风声,拓跋白与范小刀的比武,被刊登在了晓生江湖之上,甚至还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说这一战是北周江湖和中原武林的巅峰一战,也是两大顶尖高手的比武。
这一下在京城的江湖圈引起了轩然大波。
拓跋白是天策阁弟子,又是拓跋叮当的得意门生,代表北周江湖无可厚非,可范小刀又是何人,无名之辈,何德何能,竟能代表中原武林出战?
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四大世家,六大门派,八帮十会七十二门,高手辈出,而范小刀无门无派,根本没人认识。
尤其是,有人爆料,他只是六扇门的一个无名杂役,连正式捕快都不是时,更是犯了众怒,纷纷要范小刀公开澄清,他并不能代表中原武林。
更有不满者,公然来到六扇门,指名道姓,要挑战范小刀。
几日下来,范小刀不厌其烦,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后来与赵行找到了晓生江湖,对方却大言不惭,说只是收钱办事,至于幕后主使之人,他们却始终不肯透露。
总采风道:“再说了,这场比武又不是生死局,赢了,你范小刀名震江湖,名利双收,输了,对你又没有损失,还有人帮你出钱造势,何乐而不为?”
范小刀却道:“可丢得是中原武林的脸啊!”
总采风冷笑道:“中原武林?想当年,中原江湖群雄林立,英雄豪杰遍地开花,可现在呢?自从朝廷新政以来,中原各大门派都成了朝廷的鹰犬,哪里还有脸面在?”
没想到,这位总采风还是一位愤青。
赵行冷着脸,道:“这位朋友,你这个想法有点危险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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