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本科!”陆泽不屑道,“那是拿来唬人的!我找人查证过,他是江州市卫生学校毕业的,后来考了个省中医药大学函授本科,拿了个所谓的本科文凭。你也是省中医药大学毕业,肯定知道那个函授本科没有任何含金量。”
对于这一点,叶凡不反驳,因为在他刚上大一的时候,学校这个函授班还在招生。
确实是免试入学,基本上交完学费,然后按时参加开卷考试就通拿到毕业证。
由于后来华夏的大学扩大招生,考大学的难度大大降低,所以这种连正规大专都比不上的本科函授班也就渐渐没了市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自动消失了。
叶凡很好奇,陆泽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的?又是从何时开始打听的呢?
莫非他很早以前就想扳倒南院长,只不过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罢了。
唉,这些当领导的果然一个个都不简单。
“嗯,倒是有听说过一些。”叶凡如实回答。
“小叶呀,你知道吗?”陆泽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老主任明年就要退休了。”
“嗯,有听他说过的。”叶凡点了点头。
“那医院的退休工资发放政策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吧,一般来说,退休金的发放是依照业务职称和行政职务两者相加的原则。老主任如果是正常的从科室主任退下来,到时退休金和在职时差不了多少。但是,如果是被中途撤职的话,就享受不到科主任的退休待遇了,差不多只有一半左右。”
“差别这么大?”
“可不嘛!你说,老主任这几十年为了医院劳心劳力的,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功劳之大也是有目共睹的。其实南院长上任的时候,老主任只差几个月就任期结束,可以正常退居二线,今后可以享受科主任退休待遇的。可南院长偏偏直接给他中途撤职,这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你说对吧,小叶?”
叶凡点了点头,一脸的愤慨之色,心道:这个“周扒皮”确实够无情。
南院长见时机成熟,马上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我这次是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就算是拼了这个副院长的位置不要,我也要为老主任讨回公道,你也不会束手旁观的对吧?”
叶凡略一迟疑,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他都很想为老主任鸣不平,只可惜人微言轻,孤掌难鸣。
如今,正好有医院的常务副院长陆泽的强势介入,而且据他自己说已经掌握了有用证据。
以叶凡对陆泽这种人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去冒险的。所以说是有用的证据还是保守的说法,真实的情况应该是掌握了核心机密。
当然,叶凡心里非常清楚,他虽然口头上说是为老主任讨回公道,其实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明摆着是想扳倒压在头上的南院长,取而代之,成为江州市中医院的当家人。
不管出发点如何吧,至少目标是一致的。
陆泽很懂得说话的技巧,让叶凡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很好!”陆泽满脸的兴奋,激动道,“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小叶果然是个诚实的小伙子,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年轻时自己的影子,一样的富有正义感。咱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为老主任伸张正义的!”
叶凡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下一阵恶心反胃,不过,为了给老主任讨回公道,暂时忍受一下又何妨。
更重要的是,叶凡知道老主任行医素来廉洁,从不收受病人送的红包财物,也绝不收取医药代表的回扣,对于实在推脱不了的,一律交给医务科处理。
按理说,老主任已经是正高职称,工资比叶凡一个刚毕业的小医生确实高上不少,就算没当科主任了,每个月也有三千元左右。
但是,叶凡了解到,老主任夫妻育有一儿一女,老大是儿子,很多年前就去外地工作了,几年都难得回家一趟。
还有一个女儿正在读研究生,还处于啃老的阶段。
老伴是国企单位的普通职员,前两年已经退休了,因为单位效益不好,所以退休工资也很低,而且有时还不按时发放。
因此,就靠老主任这点工资要保证家中的开销其实也够呛!
如果能够给老主任争取到本该属于他的科主任退休待遇,也算是报答这一年多以来老主任对自己的“启蒙”之恩了。
想到这里,叶凡郑重其事地说道:“陆院长,我也决定了,跟着你干,一起揭发南院长!为老主任伸张正义!您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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