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随后被送到医院,背上的伤让他感觉到很痛苦。
……
头疼。
脑袋里面好像有订书机在不停地订钉子,一阵一阵地刺痛,他仿佛又听到了当年父母吵架时砸玻璃的刺耳声音。
“你到底管过你儿子没有,这么多年了,你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你能管管这个家吗?”
“家?这房子是谁买的?这些家具是谁买的?他妈的的光记着我发工资的日子,不记得我这些工资从哪里来的。”
“这些东西我不稀罕!”
“不稀罕是吗?我砸!我砸!不稀罕是吧?我砸!全部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砰!砰!砰!
走开,都走开!
黎簇用力捂住耳朵,一下就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顶上的白色帷帐和边上的日光灯。
他喘着气,努力地吸着空气,耳边的争吵声才逐渐地安静下来。
他用力睁大眼睛,一直睁到什么也听不到为止。
护士正在换吊瓶,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你睁眼需要用这么大力气吗?整得和尸变似的。”
黎簇眯着眼睛,心说:真是孽障,太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做起来竟然还是那么逼真,难道自己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这样的梦魇吗?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
他闭目养神了片刻,慢慢地缓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但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进医院。
“我怎么在这儿?”他开口说话,喉咙竟然出奇地干涩,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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