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眼神更慌乱了,他的这一变化也被毛可捕捉到了。
“我们来找你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浪费这个时间干什么。”毛可清了清嗓子对王辉说道。
“什么原因?我什么也没干啊?”王辉咽了咽口水说道。
“什么原因还用我们告诉你吗?”毛可回答道。
“不用慌,这才刚开始。”宫荻说着轻蔑地笑了一下。
车永仁站在王辉身后,他看着宫荻和毛可审问自己同事的样子,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眼前的这个同事,平时看起来似乎跟谁都一团和气的样子,不知今天为何在惊颤面前显得格外紧张,虽不知到底真相是什么,但是他的反应让一个外行人看起来也有些可疑。
“嗯嗯我没慌,我平时就这样。”王辉又抬起头来,看着毛可说道。
宫荻又将身体靠在了椅子背上,她上上下下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觉得很是奇怪的男人。
“手表不错嘛,在哪里买的?”宫荻用手指了指王辉的手腕。
“呃,在商场买的。”王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回答道。
“噢——这个款式在国内买不到的。而且,这个价格够你工作一年的了吧。”宫荻像是在说着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靠在椅子背上笑了起来。
毛可一边听一边探着身子看向王辉的手表,王辉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将手表盖了起来又拿开,毛可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手表的价格,脸上微微地苦笑了一下。
毛可脸上露出了痛苦思考的表情,而对面的车永仁似乎都已经看起来对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十分淡定,这让他有些着急。可他不知道,其实车永仁也是满腹疑惑,只不过脸上始终不动声色罢了。
毛可能够感觉出来,宫荻面对王辉和面对车永仁,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虽然这种变化在外人面前看来不是很明显,毛可认识她这么多年,一些细微的情绪变化,他现在都能察觉到。
面对宫荻的询问,王辉不知如何作答,他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有些局促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车永仁愿意相信自己的同事是一个清白的好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想站在正义的一方,现在他也只想静静地做一个旁观者。
“手表是亲戚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王辉沉默了许久,抬起头和毛可对视了一眼说道。
宫荻只是静静地看着王辉,没有应声。
“有谁可以为你做上午的不在场证明吗?”毛可看宫荻不说话,主动问道。
王辉扭头看了一眼车永仁,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说道:“老张应该可以,我这两天没事的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
“尸体发现之前你在哪里?”毛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了膝盖上面。
“我在房间里,当时老张也在。”王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上午一直都在房间吗?”毛可继续问道。
“上午出去吃过早饭。”王辉淡定地回答道。
“吃完饭直接回来了吗?”毛可追问道。
“所以你是在审问犯人吗?”王辉耸耸肩膀笑了笑,“现在还只是在搜集证据的阶段吧,怎么感觉你把我当成犯人在审问呢?”
王辉的话把毛可问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王辉的态度怎么从刚才的紧张不安,变成了现在的反客为主。更重要的是,毛可他现在的确是没有什么证据,一切都是宫荻和他的猜想。
或许是在与他们的问答之中,王辉猜到了他们没有证据,所以语气也变得硬气了起来,宫荻的说法也只是具有个人倾向的推理而已,乍一听可以吓唬吓唬对方,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王辉还是不会松口的。
毛可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着,当然他也知道就连现在的分析,也是建立在默认王辉是凶手的前提下,因为他让车永仁去拿帽子显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只凭这一点,他感到似乎也无法完全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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