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则是催着丫鬟们再去上几个炭火盆子,用上最好了银骨炭,分别放置于房间的几个角落。
这室内的温度,很快便升了起来。
她这才走进内室,抿着嘴,坐在丫鬟搬过来的大椅之上,静静听着长嫂与顾惜年闲聊。
“这个伤,看似凶险,实际也只能算的上是皮外伤,我心里有数。”
她拍了拍余氏的手背,让她放心。
又问起了老太太的状况,连称不孝,让长辈和嫂嫂们为她担心了。
再聊了一会,余氏一直在观察着顾惜年的反应,见她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双眸却是极其有神,并不是油尽灯枯之相,这才稍稍的放了心。
没呆一会,便告辞离开。
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余氏不能离开太久。好在二夫人冷氏的急病褪了,她一下了床,立即着手帮衬着余氏打理内外,顾家倒是逐渐恢复了井井有条的秩序,虽然还是在办丧事,免不得秋风惨淡,可有人撑着,总好过了从前。
顾惜年让珠玉把余氏、冷氏送了出去。
一路上,余氏仔细询问了不少事,珠玉一一作答。
问到浅梨,珠玉不由的叹了口气。简单的把这小丫头的心思说了一遍。
余氏听完,也有些不高兴:“心思那么大,也不看看自己说什么样。这种人,的确不适合放在阿年身边。”
“主子会有安排的。”
珠玉朝着两位夫人拜别,送她们上了马车。
等返回来时,才见浅梨哭红了双眼,跪在门外。
两名女侍卫挡在了门前,她想冲进去,但又露出了怯懦的神情。
见珠玉返回来,浅梨跪在,迎了过来:“珠玉姐姐,求您替奴婢跟主子求个情,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珠玉直接甩开了她:“浅梨,你现在是求仁得仁,主子都允了你,你就尽管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你让我求情,我还能帮你求什么呢?难不成你是想让主子去帮你跟段侍卫说那事儿?你要不要回房自己拿个镜子照照,你在主子跟前有那么大的脸面吗?”
浅梨目瞪口呆,嘤嘤嘤的哭声也小了许多。
珠玉懒的跟这个拎不清的说废话,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推门走了进去。
顾惜年倚在了床边,正静静的翻看着一本书。
“主子,黄太医走的时候,叮嘱您一定要多休息,这个伤太严重,没伤到要害也是会留下病根的。”珠玉把金算盘往桌上一放,挽起袖子,忙前忙后。
像浅梨这样的人,她是不敢指望了。
在顾惜年伤好之前,珠玉已决定了要亲自照看。
至于那几个碧落选出来教养着的小丫头,陆续也会用起来。把琐事分散下去,管的严一袭些,相信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主子,您是让浅梨自己去跟段侍卫说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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