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看着不远处只要一点灯光的湖边小筑,“我来看看王爷。”
“王妃请随属下来这边。”侍卫并无推辞,在前引着路。
另有侍卫快步而行,赶着进去禀报了。
等顾惜年到了门前,锦鲤和另一个小太监已站在那儿迎接,黄太医和李太医也在,几个人见过了礼,便请顾惜年先进去偏厅。
“已是一更,王妃这个时辰来,可是有要紧事?”黄太医与李太医交换了一个眼神。
摇曳的烛火之下,他们表现的很是平静。
唯有锦鲤,似是有点紧张,时不时的就搓一下手。
“这两日有些忙,没有时常过来,恰好现在有时间,就想来看看王爷。他,好吗?病情可还稳定?”
黄太医抱拳:“多亏王妃及时出手,封闭了府门,阻了那些来打扰之人,令王爷得以精心修养。这几日来,虽病情没有变化,但毒素蔓延明显慢了几分。”
李太医笑道:“没有变化便是最好的消息,毕竟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到段侍卫和王妃携手取得四国大比的第一,将解药带回来时,咱们自是有法子除掉王爷体内所有残余之毒。”
“那就,劳烦二位太医多费心了。”顾惜年客气的说着。
黄太医跟李太医连称不敢,他们所做皆是分内之事,万万担不起王妃的一个谢字。
“我进去看一看王爷。”顾惜年站起身。
锦鲤突然拦住,有些紧张的赔着笑:“王妃,王爷已经睡下了,这会儿进去,怕是……怕是……”
“怕我会打扰到王爷休息?”顾惜年挑起了细长的眉,“你家王爷日日躺在那儿,不是一直在休息着吗?又醒不过来,外边敲锣打鼓都打扰不到,你就放心吧。”
“是是,王妃说的极是。”锦鲤使劲的抠着手掌心,强迫自己镇定,“奴才是想说,最近奴才们一直尽心照顾,每日都会帮王爷擦脸梳头,每隔两日还会服侍王爷,擦拭身子,一切都照顾的很好,不会再有异味了。”
声音越说越小,锦鲤露出羞愧的模样,仿佛上次那件事永远都记在了心底,引之为耻。
“好。”
顾惜年应了一声,等着锦鲤继续说下去。
这个小太监,似乎是在阻止她进去看唐王。
是为了什么呢?
黄太医轻咳了一声:“锦鲤公公,王妃与王爷乃是夫妻,她想要去看望王爷,不管任何时间,都是可以的,你莫要多想,快请王妃进去,免的她生出担心来。”
听出了黄太医话语中的点拨之意,锦鲤迅速让出了去路。
“王妃,您这边请。”
等顾惜年移动了脚步,锦鲤还跟在一旁,轻声解释:“王妃恕罪,奴才并不是要拦着主子做什么,奴才实在是太担心王爷了,脑子里只想着王爷能不被打扰,好好的修养身体。奴才还应想到王妃不是外人,您什么时候去见王爷,都不算是打扰。”
“锦鲤,没事的,我没怪你。”顾惜年安慰。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锦鲤感激不已。
说话间,就进了卧房。
房间内温度依然很低,却也不至于冷成了冰窖。
在墙角处烧了两个煤炉子,临湖的窗子也封闭的严严实实,可是一角的小窗却还是半敞,时常换着气,保持室内的空气新鲜。
床边的幔帐已放了下来,厚厚的三层,从外边根本难以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盛宴行,此刻是个什么模样。
顾惜年缓步来到了床边,手指搭在了幔帐之上,作势想要撩起。
锦鲤与另一个太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一脸紧张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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