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并不代表他能够揣测出皇帝的每一个决定。
这位顾家大姑娘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呢?
绿娥此时已被带到了众人面前,围观的百姓未散,颇为兴致盎然的看着。
仗着周围人多,绿娥跪下来,哭哭啼啼的说:“奴婢进府时还不懂事,自小被教养着要好好伺候主子,对大姑娘忠心耿耿,奴婢记得清清楚楚,一日都不敢忘。”
“你的意思,我是冤了你了?”顾惜年冷笑,“光喊一声冤枉救不了你的,要么你把证据拿出来,要么你跟许大人回去,他那儿有都是法子让你张口。”
绿娥把心一横,继续说下去:“奴婢姐妹两个一直伺候在大姑娘的身边,昔日,大姑娘也是将奴婢等视作忠仆对待,凡事皆不提防。”
“如今,听说绿珠得罪了大姑娘,已经下了大狱,生死不知,大姑娘一回到家中立即对奴婢出了手,昨晚明明是大姑娘打晕了奴婢扔在床上,等奴婢醒了,又说药碗有毒,又说内外勾结,奴婢冤枉,奴婢真真儿的冤枉。”
“奴婢斗胆猜测,是不是奴婢姐妹在无意之间听到了顾家的秘密,因此大姑娘彩急着下手了?”
顾家的秘密,这几个字真算得上是相当吸引人眼球。
连老太监都瞬间耳朵轻轻动了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顾惜年怒容满面:“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了,你无需欲言又止,索性当面说出来,我们顾家有什么秘密,需要靠你来保守?”
绿娥心里本来存的是点到为止的心思,想让顾惜年有所顾忌。
不想顾惜年一身傲骨,相当硬气,丝毫不屑于这种威胁。
绿娥对上了顾惜年的眼,被她双瞳中央泛起的嘲讽给刺激的面色通红。
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绿珠已在天牢内,她注定是指望不了的了,若是她再不想些办法,怕是难逃一死。
绿娥有点豁出去了:“顾老将军的书房内,有一只锦盒,那盒子放在最内侧书架的顶上,放的应该是顶顶最重要的东西。”
老太监忽的来了精神,慢条斯理的拉长了声音:“来人呐,按照她的说法,去书房内把东西翻出来瞧瞧,咱家倒是好奇了,顶顶重要的东西,又能怎么重要了。”
“不可。”顾惜年身形一闪,拦在府门前,神情看上去是紧张的,“谁敢擅闯顾府?”
许世友心里边暗叹了一声,心说今日大姑娘怎的如此沉不住气,若不想让绿娥开口,刚刚就不该在顾府门前闹这一出,现在既已被皇上最信任的大太监给看到了,他会放过才怪。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可以踩着顾家,去皇上面前挣脸面,表功绩呢。
若是真的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顾家的六条人命换回来的功绩,也救不了风雨飘摇的顾家。
老太监灰色的眸子里有精光一闪而过,瞬间想到了皇上对于顾家人的态度,皇后和七皇子一系对顾家的这门亲事已然不喜,顾家此刻是老的老,幼的幼,连个站出来讲话的男人都没有。
若是他将顾家的把柄,奉于皇上的龙案之上——
老太监心里边止不住的激动了起来,扯着尖细的嗓音大声叫:“咱家是为皇上来办差,咱家的意思就是代表了皇上,你们顾府之人是生了几个脑袋,竟敢违抗皇命?”
顾老夫人什么身份,岂会任由一个阉货奴才的拿捏,正准备发作,忽的手臂被人轻轻的捏了下。
她抬眸,冲着余氏怒目而视。
余氏凑近,压低了声音又急又快的说:“老太太,阿年早早叮嘱过,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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