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仙考落幕,这些新入青阳宗的弟子很快就被长辈领走,而李松青等几个天赋较好的,更是被内宗长老直接带走。
安宁被一名青阳宗弟子领到住处,这名弟子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去。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便过了三天,那些跟安宁一起入门的弟子都已经换上了崭新道袍,只有安宁的身上还是那件破旧麻衣。
而这三天安宁每日除了吃饭休息,便是练剑,早晨挥剑,第一日纵横各十次,第二日纵横各五次,第三日纵横各一次,到了下午,便会练习一些剑谱上的剑招,晚上便研究《水注经》上的丹药。
除了每日三餐不缺,除了屋子不再漏雨,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没有师门长辈谆谆教诲,也没有高深道法供以学习。
很快又过了五日,安宁依旧无人问津,就像是已经被青阳宗遗忘,对此,安宁不可能不在意,但却没有办法,所以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
这件事很快就在外宗传开,整个外宗都知道山上来了一个叫安宁的人,虽然通过了仙考,但却没有师门长辈愿意收为弟子,被孤零零的晾在山上。
这件事一传开,顿时引引来了很多弟子的关注,一开始,人们都觉得是宗门对这个每天努力练剑的少年另有安排,毕竟这样的情况,在青阳宗从未有过。
一般来说,不论天赋如何不堪,只要通过仙考,都会有师门长辈带走,平时做一些杂役工作,偶尔也会传授一些道法。但随着时间不断过去,很快就过了整整一个月,这个家伙还是无人问津,安宁便成为了外宗弟子们闲暇时候的笑谈。
这天中午,安宁练完了剑,换了一件从家里带出来的麻衣,背着桃木剑前往食堂。
原本那枚戒指中有不少灵石和金银,要置换一些衣饰本不是问题,但怎么使用戒指,安宁根本就不知道,他也问过蒋师,但蒋师却摇头说他不会,是不会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安宁懒得去猜。
看到安宁走进食堂,很多弟子便刻意让出一个位置,就有一名弟子笑着道:“这家伙还没走啊?”
有人顿时接着道:“瞧你这话说的,待在山上,好歹饿不着,下了山,指不定就要饿死在哪里咯。”
安宁端着饭食,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强忍住了怒意,走向角落,低头吃饭。
安宁觉得,自己之所以无人问津,肯定是因为那位三长老,就算那位三长老没有表明态度,但他的身份地位就在那里,谁敢跟一位执掌内宗大权的长老过不去。
面对这种侮辱,安宁并非没有想过离开,之所以坚持留下,不是因为青阳宗每日三餐斋饭,而是他不敢,待在山上,好歹有个青阳宗弟子身份,受到青阳宗门规的保护,一旦离开青阳山,没了这层身份的保护,自己必死无疑。
以前不知道,安宁或许对那个三长老还没那么畏惧,如今知道对方是一名龙鸣镜强者,可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吃过了饭,安宁便在众人充满嘲讽的目光下离开食堂,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继续练剑。
日复一日。
内宗,三长老立在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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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凉亭下,感受着习习山风。
大长老负手踱步走来,站在他的身边。
这位三长老转身行了一礼,不解道:“对那个安宁,掌教师兄到底是何打算?”
大长老笑着道:“怎么?师弟还想对他出手?”
三长老漠然道:“他在山上,碍于门规,我不能出手,可若下了山,我必杀之!”
大长老笑了笑,“掌教师兄的心思,我哪猜得透,不过这小子倒有几分意思,原本我只是觉得他在丹药方面的天赋不错,不仅能找到不同药材的不同药性,还能利用药性相克的性质同时炼制,却没想到他竟能在问心境中让师弟跌镜,这三个月的观察,更让我觉得意外。”
三长老皱眉道:“师兄何意?”
大长老望着远方的云海,缓缓道:“师弟自然也能看得出来,此子身上并无一点灵力,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修行过,而他身上的佛门小金刚,当然不是先天就有,而是有人刻意打磨过,隐隐有了小圆满的气象。”
三长老点头道:“这是他在山下能抗下我一剑的原因。”
大长老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原因之一。”
三长老皱眉道:“师兄是说他的剑?”
大长老回头笑道:“相较于佛门小金刚,师弟不觉得他的剑,更有意思?”
不等三长老说话,他很快接着道:“无灵无光,不见惊鸿,却细致入微,不曾修行,一朝持剑,便已入微,师弟难道不觉得有意思?”
三长老满脸震撼,“这怎么可能,这有悖常理。”
大长老无奈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教出这样一个人。这或许也是掌教师兄为何让他留在山上,却不让任何人收他做弟子的原因。”
三长老皱眉道:“师兄的意思是掌教师兄是顾忌他身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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