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跟什么!呆一边儿去!别给我添乱!”李元贞呵道。
“略……”袁娇娇吐了吐舌头,拉着两个好姐妹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喂,我不管你是她的姐夫,还是她的情夫,看样子你是想替她们出头咯?那就废话说少吧,赔钱!”大金牙冲李元贞摊开手心,做出一副索要的姿势。
“容我先看看画。”
李元贞拾起柜台上的残画,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最后再看落款人——燕朝一十六年春,依云居士。
好家伙!
李元贞当道士那些年,最喜欢傍山依云,弹琴作画,于是就给自己取了个“依云居士”的外号,时常会画些山居图,飞禽走兽来陶冶情操,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副随性画卷,300多年后竟然能这么值钱。
不过……
“这幅画是赝品。”他语气肯定。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一阵唏嘘。
“你……你少放屁了,这幅《依云山居图》是我轩铭斋的镇店之宝,从我爷爷辈儿就传承下来的,怎么可能是赝品?!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逃避责任!”大金牙指点着李元贞,气得手直哆嗦。
李元贞冷冷一笑,画都是他作的,真假还辨别不出来?他不紧不慢地指着画卷,面向众人解释道:
“李元贞这个人,五十岁之前狂傲不羁,诗词歌画是荡气回肠,而这幅画上面的笔墨,小家碧玉,莺莺燕燕,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再看落款时间,燕朝十六年,了解过历史的都知道,那年正逢‘胡虏之乱’,崂山道士下山救苦救难,根本就不可能画出这种优哉游哉的山居图来;
最致命的缺点,李元贞六十一岁继任崂山掌门,八十岁才以‘依云居士’自居,那个时候都已是燕国五十四年了,你这幅画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李元贞分析得头头是道,大多数人还是信服的。
大金牙怎么能信呢?就算这画真的是假的,他也绝不能承认,要不然3000万找谁要去?
他指着李元贞的鼻子骂道:“历史上对李元贞的记载本来少之又少,你说得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似的,谁他妈信你?你分明就是想替你小姨子开脱!
那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不赔钱,谁都走不了!我告诉你!黑白两道,老子也是有人的!”
“我信,我当然信你黑白两道都通杀,”李元贞把画裹好,心平气和地递给大金牙,笑道:“我之所以敢这么肯定它是赝品,那是因为我家里刚好有一副李元贞的真迹。”
“什么!你有李元贞的真迹!”
大金牙一百万个不信,“李元贞的传世名作只有十几幅,其中有一大半都被外国佬搜刮走了,剩下几副的落家我全都知道,你凭什么有?”
李元贞呵呵一笑,当然不能告诉这些人,自己就是李元贞重生转世。他道:“我说有,那就是有,明天我把它带过来,让《鉴宝》栏目的专家们看看,再和你的这幅《依云山居图》做个比对,到时候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自见分晓。”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金牙似乎也没理由再拒绝,他拍了拍手中的画卷,说:“如果我这幅画是假的,你那幅画是真的,我愿意出3000万把你的真画买下来,反之,如果你敢耍我的话,我保证会到法庭去起诉你们!”
“好!”李元贞掏出自己的R8车钥匙,往柜台上一丢,“这辆奥迪R8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用来作为我信誉的保证。”
说完,拉着袁娇娇和她两个室友离开了展厅。
“哇,姐夫,你刚刚英雄救美的样子好帅噢……等你和晚晴姐离婚了,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嫁给你!我要给你生猴纸!”
袁娇娇抱着李元贞的胳膊,撒娇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猫。其他两个小姑娘,也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感动得五体投地。
“唉……”
还能怎么责备呢?李元贞轻轻抽开袁娇娇,严肃道:“大学生出来兼职,体验社会生活是好事,但我希望你们以后多筛选筛选,找份危险系数小点儿的活儿,OK?”
袁娇娇敬了个礼:“遵命!保证做到!”
“回学校去吧……”
“姐夫再见!”
送走了三个学生妹,李元贞抽出一根烟,刚想点燃抒发几口糟糕心情,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
“秦先生?”
回头一瞧,是何雨欣。
她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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