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仔细别伤了手。”菘蓝忙扑上来抓着女郎的手查看,看到指腹果然有一道细小的伤口,立刻叫商枝送上药膏来。
傅兰韵任由婢女给她上药,满心的恼火无处发散,她早该知道的,傅家满门荣耀,怎么会把她一个小小女郎放在心上。
傅家女儿多得是,也亏得她略有薄名才能被家中看重,可现在一旦出了事情,还不是扼住她的喉咙任由家中摆布。
“蝉衣,待我书信一封,你送去定北王府。”
“女郎,万万使不得。”蝉衣还有菘蓝几个婢女都跪了下来,“眼下府里查的正严,若是被抓住,奴婢一条贱命也就罢了,可是女郎你要怎么办?”
“女郎,夫人方才也说了,这件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您要耐心等候啊。”商枝开口劝道。
“三娘子跟七娘子虎视眈眈,女郎可不能行差错步,万一被她们抓到把柄便是万劫不复,女郎三思。”菘蓝跪地用力叩首。
傅兰韵慢慢的冷静下来,良久才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知道了。”
几个婢女都送了口气,女郎听劝就好,三人对视一眼,正欲开口,就看到紫苏从帘外快步走了进来,“女郎,梁女郎派人送来口信,说是饮水宴怕是办不成了,她不小心得了风寒如今卧床不起,说是等她病愈再亲自来与您赔罪。”
傅兰韵心里明白,傅家都让她与贺润笙不再往来免得惹怒皇叔,梁家那边肯定不会在这个当口给顾清仪找麻烦。
顾清仪攀上皇叔这棵大树,她们这些闺阁女郎又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她?
废物!
傅兰韵冷笑一声,“很好,便说我知道了,让梁女郎好好养病,宴饮的事情暂时作罢,想来顾女郎素来宽厚必然不会与她计较。”
傅兰韵这话说的轻飘飘毫无诚意,眼中暖意散了个干净,眼睛落在蝉衣身上,忽而一笑,“也罢,梁女郎与我相交一场,蝉衣你带着些礼物代我探望一二。”
蝉衣自然明白女郎的意思,这就是要给梁女郎一个下马威,梁女郎当初答应得好好的事情,现在以病推辞,眼中又何曾有自家女郎,是该给个教训,她轻声应下来转身离开。
屋舍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傅兰韵腰背挺直坐在那里,脑海中却想起顾清仪那张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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